夜色如墨,云安城外的溪流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
沈砚率领五百精锐潜伏在岸边的密林里,目光紧紧锁定着不远处的辽军岗哨。
经过昨夜的探查,他们已摸清此处岗哨的换防规律,此刻正是守备最为松懈的时辰。
“动作轻些,避开绊马索。”
沈砚压低声音下令,手中的弯刀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冷光。
士兵们纷纷卸下重甲,只留轻便的皮甲,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摸向岗哨。
负责值守的两名辽军士兵正靠在树干上打盹,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锋利的刀刃划破喉咙,连哼声都未曾出便倒在血泊中。
顺利清除外围警戒后,沈砚立刻挥手示意。
早已准备就绪的工匠们迅冲出密林,将随身携带的巨石、圆木与沙袋推向溪流上游的狭窄处。
此处两岸陡峭,正是筑坝截流的绝佳位置。
士兵们与工匠们齐心协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夜色中凝成水珠,却无人敢有半分懈怠。
“加快度,天快亮了!”
沈砚看着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心中愈焦急。
他知道,一旦天亮,辽军的巡逻队便会经过此处,届时再想完成截流,难如登天。
就在大坝即将合拢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沈砚心中一紧,低声喝道:“警戒!”
士兵们立刻握紧武器,藏身于堤坝两侧的岩石后。
待马蹄声渐近,众人看清来者竟是一支辽军的巡逻小队,约莫二十余人,正沿着溪流沿岸巡查。
“杀!”
沈砚当机立断,率先冲出掩体。
手中弯刀劈出,直接将领头的辽军小校斩于马下。
其余士兵见状,纷纷起冲锋,短时间内的突袭打了辽军一个措手不及。
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支巡逻小队便被悉数歼灭。
“继续筑坝,片刻不得停歇!”
沈砚抹去脸上的血迹,再次下令。
工匠们不敢耽搁,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道简陋却坚固的土石坝终于横亘在溪流之上,原本湍急的水流被硬生生截断,下游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度迅下降。
“撤!”
沈砚见任务完成,立刻带领众人撤回密林。
刚藏好身形,便看到云安城方向传来一阵骚动,显然,城中的辽军已经现了异常。
云安城守将府内,耶律烈正对着地图沉思。
昨夜三关堡的袭扰比往日更加猛烈,让他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
城外的溪流断水了!”
“什么?”
耶律烈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
云安城虽有蓄水池,但储量有限,仅够城中军民支撑三日。
一旦断水,军心必然大乱。
“立刻派人去探查,是自然干涸还是有人故意截流?”
“已经派了三队人马前去,至今未归,恐怕……”
亲兵的话未说完,却已道出了最坏的可能。
耶律烈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案上:“后周军好大的胆子!
传我将令,全城戒严,加强城防巡逻。
另外,派精锐部队前往溪流上游,务必夺回水源控制权!”
他深知,水源一旦被断,云安城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随时可能被攻破。
与此同时,三关堡内,秦锋正站在堡墙之上,望着云安城方向升起的炊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砚派人送来的捷报已经收到,截流成功的消息让全军士气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