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十万大军折损大半,到底败在何处?”
此言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李忠脸色微变,拱手道:“此事斥候也查明了。
上月联军败北,一是因为各部协调不畅——南唐的水军迟到三日,错过了夹击时机;二是中了石守信的诱敌计,以为城内空虚贸然攻城,结果陷入宋军的埋伏;三是粮草被截,南汉的后勤部队在半途被赵匡胤派来的轻骑击溃,军中无粮自然溃散。”
“一群乌合之众,白白折损了兵力。”
高怀德低声斥道,语气中满是惋惜。
符太后却缓缓摇头:“也不能全怪他们。
赵匡胤麾下的禁军本就是后周精锐,加之他刚登基,正是军心最稳的时候。
只是不知,经此一败,辽、北汉、南唐这些国家如今都有什么动静?还肯出兵相助吗?”
李忠早有准备,立刻回话:“北汉主刘钧倒是态度坚决,毕竟与赵匡胤有旧怨,又靠着辽国扶持,已派使者来称,愿再出两万骑兵助战。
南唐和南汉却有些犹豫,斥候探得消息,他们上月损兵折将后,都在国内休整,暂无出兵之意,只派了使者来表示‘愿声援后周’,想来是怕再遭败绩。”
“声援?不过是观望罢了。”
魏仁浦冷笑道,“他们既想借咱们削弱宋朝,又怕引火烧身,这般鼠两端,成不了大事。”
符太后对此似早有预料,淡淡道:“南汉地处岭南,向来只求自保;南唐李璟心思深沉,想坐收渔利也正常。
咱们不必强求,有李筠和北汉的兵力足矣。
倒是辽国那边,”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李忠身上,“之前传闻延寿女公主在游说她父汗耶律璟出兵,此事是真的吗?”
帐内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在李忠身上。
辽国的态度至关重要,若能得辽军相助,光复汴梁便多了三成把握。
李忠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此事千真万确。
斥候从辽上京的细作处传来消息,延寿女公主确实在为出兵之事劝说耶律璟。
听说她多次在朝堂上进言,说赵匡胤野心勃勃,若让宋朝吞并后周,下一步必伐辽国,不如趁此时机助后周复国,以保边境安稳。”
“那耶律璟的态度呢?”
符太后追问,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耶律璟尚未松口。”
李忠如实答道,“此人素来多疑,又沉迷酒色,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主战派说可借出兵劫掠财物,主和派则怕陷入战乱难以脱身。
延寿女公主虽得宠,但耶律璟向来只重眼前利益,恐怕还在观望咱们与宋军的战况。”
高怀德上前一步道:“太后,依臣之见,不必指望辽国。
咱们有十州响应,又有孟州为根基,只要拿下慕容延钊,便可直逼汴梁。
当年先帝在世时,不也没靠外力就震慑了诸国吗?”
符太后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重回舆图:“辽国的援助能要则要,不能要也无妨。
当务之急是拿下孟州,再会合李筠的联军。”
她看向魏仁浦,“传旨给王虎,让他率先锋军进驻孟州城西的虎牢关,堵住慕容延钊的来路;再给李筠送信,三日后卯时,孟州城举火为号,他即刻率军攻泽州。”
“臣遵旨!”
魏仁浦躬身领命。
窦仪这时又上前道:“太后,南唐使者昨日抵达潼关,说愿献粮五千石,还问咱们是否需要战船支援。
只是那使者言语间颇为含糊,想来是探咱们的虚实。”
“粮可收,战船暂且不用。”
符太后语气淡然,“告诉南唐使者,后周感念其心意,但孟州之战无需水师,若真有诚意,便约束好边境的宋军降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