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信息。
生物认证比对的结果,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个人,就是当年在逃的洪兴财务主管,郑松荣!
周影并没有急于抓捕,他深知,对于郑松荣这样的人,武力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触动他内心柔软的地方。
“文丽,你以心理干预的名义,去和他建立信任关系。”
周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赵文丽是社区心理辅导员,她敏锐细腻,善于倾听和引导。
她来到老码头,没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志愿者一样,给郑松荣送去食物和衣物,关心他的生活起居。
她陪他聊天,听他讲述自己的遭遇,鼓励他勇敢面对过去。
她没有追问当年的事情,只是默默地陪伴着他,给予他温暖和关怀。
日复一日,郑松荣渐渐放下了戒备,开始信任赵文丽。
他开始向她倾诉自己的痛苦和挣扎,讲述那段被尘封的记忆。
三次会谈之后,郑松荣终于开口了。
“1983年……那天晚上……我奉命转移账本……”
郑松荣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在回忆着一场噩梦。
他讲述了当晚生的一切,讲述了三叔如何设局围困他,逼迫他顶罪。
“他们说……只要我答应顶罪……就保证我的孩子能进市重点中学读书……”
郑松荣的声音哽咽了,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
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为了让儿子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他答应了顶罪,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逃亡生涯。
“这二十年……我隐姓埋名……靠捡废品维生……”
郑松荣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他流浪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不敢与任何人接触,不敢使用真实的身份。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离学校近一点,远远地看一眼从未相认的儿子。
“我……我对不起他……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郑松荣泣不成声,他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小学毕业照。
照片上,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正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照片的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行字:“爸爸,我考了第一名。”
廖志宗听完郑松荣的讲述,愤怒地拍着桌子,恨不得立刻将三叔抓来,绳之以法。
“周生,这种人渣,直接公布真相,让他身败名裂!”
廖志宗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无法容忍这种为了私欲,牺牲他人幸福的行为。
周影却摇了摇头,他深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阿娟,你将这张照片,绣成一幅布书,题为《谁的孩子在上学》。”
周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要用这幅布书,唤醒人们心中沉睡的良知。
几天后,在“手工书说坊”
的直播现场,阿娟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幅布书。
照片上的男孩,依旧笑容灿烂,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
周影邀请了当年经办此案的老警察、教师、居委会主任,逐一观看这幅布书,询问他们是否还记得那个“罪犯之子”
的入学审批过程。
当一位退休校长颤声承认,“当年确实有人递条子保送”
时,现场一片哗然。
“我们冤枉了一个父亲!”
这句话,如同重锤般,狠狠地敲击着人们的心房。
网络上,舆论彻底反转。
人们纷纷谴责当年幕后黑手的卑劣行径,呼吁为郑松荣平反昭雪。
周影趁势推动“历史纠错备案机制”
,由七叔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