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pdf。
点开记录照片,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是他们——徐倩、章远、路子浩……那些消失在新闻追踪之外的名字,那些洪兴老一辈的妻子、丈夫、孩子。
有些照片拍摄时间甚至晚于失联通告。
纸面上说他们“离世”
,可数据库说,他们仍在“观察”
,活着,像幽灵一样藏在精神病院阴影里。
她把u盘狠狠插入同步接口,一点不敢耽误,数据就像倾倒的水银般哗啦灌入备份器中。
这时,周影站在寸雨未落的天桥尽头,仰头望向那座冷色调淹没的城市。
掌心传来的,是手机轻微的振动。
他快扫一眼信息,然后不再犹豫,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空气前一秒还静默如常,下一秒便翻卷起潮热的风。
“通知所有活着的‘死者’家属。”
他的语气极轻,却沉得像石头,“明天带上他们的户口本去一趟医院——开一张健康证明。”
刚说完,天穹之上,闪电划开夜幕。
一道闷雷滚落,像有人拉响了这座城沉睡已久的警报。
而他转身,步入风中。
眼神平静,步伐坚定。
预警未落,那句最后的指令,已随风而去——
“启封第一封灰档。”
次日上午九点,十八位洪兴老部属的家属,如同十八柄出鞘的利刃,直插市殡仪馆的心脏。
他们手持户口本与身份证,面色凝重,眼中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我们要开具直系亲属的骨灰存放证明!”
领头的是一位头花白的老妇,她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的儿子,是被他们宣告死亡的,但我们从未收到骨灰,也从未举行葬礼!
现在,我们要补办祭祀手续!”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起初还想推诿,毕竟这事儿听起来就离谱。
“无尸无碑,这怎么办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语气不耐烦地说道,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搞错?我们能拿错户口本吗?能拿错死亡证明吗?”
老妇一把将皱巴巴的死亡证明拍在桌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死在这儿!”
其他家属也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控诉着,场面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廖志宗安排的人适时地站了出来,他们穿着朴素,却眼神锐利,不动声色地维持着秩序,防止事态失控。
殡仪馆方面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而且态度如此强硬,只能被迫调档查询。
“查,都给我仔细查!
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谁也别想走!”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狠狠地瞪了工作人员一眼,语气中带着威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电脑屏幕上跳出了一行行冰冷的文字:
“姓名:xxx,死亡日期:xxxx年xx月xx日,火化已完成,存放编号:xxxx。”
十八个人的名字,十八行相同的文字,如同十八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火化已完成?我的哥哥被火化了?那他的骨灰呢?你们告诉我,他的骨灰在哪儿?!”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怒吼道,他一把抓住工作人员的衣领,眼睛通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
工作人员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更多人掏出手机,开始直播。
“大家好,我现在在市殡仪馆,我来替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