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厂卫耳目众多,稍有不慎,我们就有性命之忧。”
“魏阉对我们恨之入骨,一旦被他察觉,恐怕我们还没动手,脑袋就保不住了。”
可何士晋却不这么看,他觉得眼下正是好时机。
他站起身,朝众人拱手说道:
“大家今天怎么都糊涂了?现在正是好机会。”
“有厂卫监视又如何?九门有人把守又如何?”
“要办成这等事,根本不必偷偷摸摸。
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做。”
一位官员问:“你有什么想法?”
何士晋冷声说道:
“我们虽是小官,不能参与朝中决策,但别忘了,军队的粮饷,是由户部统筹分配的。”
“难道你想在粮饷上动手脚?这个念头趁早放弃吧。
粮饷都是羽林军押送,锦衣卫审核,就算你找到机会,也影响不了大局。”
何士晋一甩衣袖,说道:
“哼,你太短视了。
谁说要动粮饷?”
“粮饷虽由羽林军和锦衣卫负责,但户部是不是得派人随行?兵部是不是也得派人监督?”
“我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城,到了边镇,找机会派一名心腹家丁带着书信去联系林丹汗,大事不就办成了吗?”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纷纷称妙,之前的忧虑顿时烟消云散。
陈所学接着问:
“假如真能成事,那新君该立谁?按老规矩,应该是先帝的五皇子。”
“对,我也觉得五皇子最合适。
到时候他是先帝唯一在世的儿子,立他为帝,天下人也无法多说什么。”
何士晋却想得更深,他已逐渐成为众人的核心,语气也更加坚定:
“立五皇子不难,关键是我们如何从中获取实际利益。
京中大权全都落在四位总理大臣手里,等他们主持朝政,我们连言的资格都没有。”
“确实是这样。
我们东林党不少人已经失势,朝中几乎没有我们的人。
王象乾又是边将出身,与我们本就没什么交情。”
“徐光启与程国祥是皇上亲自选出来的人,忠于皇权,绝不会站在我们这边。”
“张维贤更不用提了,他是勋贵第一人,别人或许还有争取的余地,他绝不可能配合我们。
若他得知我们的计划,第一个动手清剿的就是他。”
“说得对。
如果到时候我们无法达成目的,岂不是白忙一场,白白替别人铺路?”
何士晋语气愤恨地开口:
“要是李公还在,我东林怎会落到这般进退维谷的地步?魏忠贤实在可恨,死不足惜!”
他口中的李公,是前翰林院讲官,朱由检的老师。
朱由校出征前已下令灭其三族,动手的是锦衣卫,斩者正是魏忠贤。
“如今皇上不是任命孙承宗为新任讲官了吗?他毕竟是我东林出身,应该不至于冷眼旁观,我们不妨试探一下?”
陈所学则持保留意见。
他虽是东林一脉,但与东林内部诸人并无深交,甚至多数人都未曾谋面,关系并不牢靠。
“我们应先入宫一趟,看看是否有机会见到殿下。
能当面陈情,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无需依赖他人。”
“殿下受过李公教导,已有明君气象,加之与李公的师徒关系,只要我能见到他,事情自然顺利。”
众人纷纷点头,认为这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
只要能见上一面,一切好说。
最终他们决定先由陈所学前往皇宫一探。
若无果,再由何士晋联络孙承宗。
“也只能这样了。
若这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