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毛贼,跟我们蛇帮彻底撕破脸?”
呼凡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被打倒在地、嘴角流血的阿吉身上,又扫过那被碾碎的半块杂粮饼,最后定格在刘爷那张强装镇定的脸上。
他缓缓迈步,朝三人走去。
脚步不快,但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三个蛇帮帮众的心尖上。
“规矩?”
呼凡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街口,“从今天起,泥塘区的规矩,馒头帮说了算。”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刘爷:“你说他偷东西?证据呢?就凭你一张嘴?还是凭地上这块被你们碾碎的饼渣?”
“我…我们亲眼所见!”
刘爷梗着脖子。
“哦?亲眼所见?”
呼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停在刘爷面前一步之遥。
他那并不算特别高大的身影,此刻却给刘爷带来了山岳般的压迫感。
“那我还亲眼看见,昨天你们蛇帮在城南抢了李老头的药钱,害得他老伴病死。
这笔账,是不是也该按‘规矩’算算?”
“你…你血口喷人!”
刘爷脸色大变。
呼凡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另外两个蛇帮帮众。
那两人被呼凡的目光一扫,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滚。”
呼凡吐出一个字,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或者,留下来,跟他一样。”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生死不知的铁尺双煞之一(被同伴拖走了一个,死了一个还躺在快活林门口不远处)。
一股寒意从三个蛇帮帮众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看着呼凡那双平静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眼睛,再想想他击杀铁尺双煞的凶名,什么狗屁帮派面子,什么赖皮蛇的悬赏,瞬间都被强烈的求生欲压了下去!
“你…你给我等着!”
刘爷丢下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连地上的阿吉都顾不上,带着两个手下,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爬爬地逃出了泥塘区,消失在昏暗的街巷尽头。
直到蛇帮的人彻底消失,死寂的街口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围观的贫民窟居民们看着呼凡,眼神复杂,敬畏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蛇帮的人,竟然真的被吓跑了?就因为呼凡的一句话?
赵铁山和小猴赶紧上前扶起被打得晕头转向的阿吉。
呼凡走到阿吉面前,看着他惊恐未定的脸和嘴角的血迹,问道:“叫什么名字?”
“阿…阿吉…谢谢…谢谢呼帮主救命!”
阿吉挣扎着又要跪下磕头,被赵铁山拉住。
“刚才怎么回事?真偷东西了?”
呼凡目光如炬。
阿吉眼圈一红,哽咽道:“帮主!
我真没偷!
我娘病了好几天,饿得不行了,我就在赖皮蛇干货摊子旁边的地上,捡了块掉下来的、又干又硬的饼渣子…想着拿回去给我娘泡点水喝…就被他们抓住了,非说我偷了摊子上的干货…呜呜…他们就是想抢我家那半间破棚子…”
呼凡沉默了一下。
这种底层小人物被肆意欺凌压榨的戏码,在黑石堡每天都在上演。
他指了指快活林里面:“小猴,拿两块饼子给他。
铁山,找点水给他擦擦。”
“帮主…这…”
阿吉愣住了,看着小猴递过来的两块比他那半块饼渣子大了好几倍、也新鲜厚实得多的杂粮饼,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我…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拿着!”
呼凡语气不容置疑,“给你娘带回去。
泥塘区以后是馒头帮的地盘,没那么多蛇帮的狗屁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