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总部的第一周,林宇的办公桌上就堆起了来自各地的包裹。
最显眼的是个用棕榈叶捆着的大箱子,寄件人是马哈迪。
拆开一看,里面铺着晒干的菌菇,散着淡淡的木质香,还有个巴掌大的木雕——是个举着光伏板的小人,底座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我们的太阳”
。
“这木雕的脸,像不像你?”
江诗雅凑过来看,指着小人的圆鼻子笑出声,“马哈迪肯定是照着你上次蹲在棚下修设备的样子刻的。”
旁边还有个布包,是阿米娜寄来的。
打开是几块色彩鲜艳的布料,上面绣着星星和光伏板的图案,边角处还缝着个小口袋,里面装着片晒干的棕榈叶,叶脉清晰,像被精心压过。
附的纸条上,用混合着英文和中文的字迹写着:“孩子们学绣了新图案,说要给你做块桌布。”
最让人惊喜的是个来自尼日利亚的信封,邮票上印着当地的国花。
里面是张照片:孩子们站在新盖的教室里,身后的墙上贴满了他们画的“光的故事”
——有戴着草帽的光伏板,有会光的蘑菇,还有个用蜡笔涂成金色的太阳,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谢谢中国的林叔叔”
。
照片背面,每个孩子都签了名,笔画稚嫩,却用力得把纸都戳出了小坑。
“还有这个,”
江诗雅举起个沉甸甸的陶罐,“是墨西哥那边寄来的,说是改良后的防蚁药,加了当地的仙人掌汁,比之前的效果好三倍。
附的说明上画着步骤图,连怎么找仙人掌都标得清清楚楚。”
林宇翻看着包裹里的东西,忽然现个熟悉的竹编簸箕,边缘处缠着圈棕榈叶——是小林奶奶寄来的,里面装着些新收的茶叶,还有张字条:“孙子说你们那边的年轻人喜欢喝甜的,我在茶叶里混了点桂花,尝尝看。”
簸箕的缝隙里,还夹着片孩子画的简笔画:一个老奶奶坐在竹椅上,旁边站着个举着光伏灯的小人,天上飘着写着“光”
字的云彩。
“这些包裹,比任何报告都有说服力。”
林宇拿起那个木雕小人,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我们总说要把光带过去,其实他们早就用自己的方式,把光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木雕、绣布、茶叶里的桂花,还有照片上的笑脸。”
江诗雅正整理着那些彩色布料,闻言点头:“这才是最珍贵的反馈呢。
对了,研部说,根据阿米娜他们提供的棕榈叶纤维样本,新研的设备外壳,抗腐蚀能力提升了2o,成本还降了不少。”
“那正好,”
林宇眼睛一亮,“我们把新设备和这些布料、茶叶一起寄回去。
告诉他们,这是用他们的智慧做的‘升级版’,让光的故事,继续往下写。”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桌上的包裹上,每个箱子、每片布料都泛着柔和的光。
林宇仿佛能看到,马哈迪收到新设备时,会笑着拍阿米娜的肩膀;孩子们摸着改良后的光伏板,又会在日记里画下新的图案;而小林奶奶喝着混着桂花的茶,或许会对着孙子说:“你看,善意和智慧,真的能跨过山和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