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的幼兽。
图塔?乔玛一步步走上前,声音低沉得像夜色中的惊雷,带着压抑多年的恨意,轻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他从未伤害过巨石城的任何人!”
“他活该!”
老查理尼二世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地嘶吼。
王宫外沼泽人大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甚至能隐约听到王宫铁门被撞击的“轰隆”
声,可这位如同老狮的君王依旧不肯示弱,举剑便向图塔?乔玛猛刺。
可连日的操劳早已让他力竭,剑招迟缓无力地被图塔?乔玛轻易用剑拨开,并在他脸颊豁开道血口子踉跄倒地,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瞬间洇湿了华贵的紫色王袍。
小查理尼怒吼着举剑冲上前,眼中满是悲愤,却被图塔?乔玛一脚踹翻在地。
长剑“哐当”
飞出老远,撞在餐桌上的银质餐盘,出刺耳的脆响。
父子俩狼狈地爬起来,丢了武器,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又返身逃进大殿。
不慌不忙的图塔?乔玛步步紧逼,阴影笼罩着两人,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你们以为,拿我们沼泽人的血炼制珈兰酒,就能长生不老、永世长存?这些年,我们的族人流了太多的血,尸骨堆成了山,现在,该轮到你们偿还了!”
说着跃步举剑劈砍。
查理尼二世护子心切,隆起后背用内衬锁甲挡开剑刃,“叮”
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旋即将搂着的小查理尼推到金狮王座旁,自己则摇摇晃晃地向着图塔?乔玛扑去,眼神癫狂失常,头凌乱地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怒吼道:“就你?一个肮脏的沼泽人,也配杀我?我是巨石城的王,伯尼萨帝国的王!
低贱的蛮族,永远也别想取代我们!”
图塔?乔玛看着他疯癫的模样,缓缓将短剑握在双手中,剑尖对准如同自投罗网般来到面前的查理尼二世脖颈,冰冷的目光牢牢锁着对方,手腕轻拧便要一剑封喉。
“查瑞,你在哪?查瑞!”
突然,大殿侧门传来个虚弱的女声,带着哭腔与喘息。
随即,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裙摆上沾满了污泥与血迹。
查理尼二世如遭雷击般猛地回头,月光从大殿侧门的缝隙中洒入,照亮了来人的脸庞——竟是云芙?考尔。
她的头被汗水与雪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嘴唇干裂出血,脚步虚浮不稳,每走一步都像要随时倒下。
老君王慌忙转身迎上去,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担忧,却藏不住那颤音中的心疼,吼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进来趁着漆黑的晚上绕开了沼泽人”
云芙?考尔脸色苍白如纸,眼睛若合若闭,声音有气无力,每个字都像在耗尽全身力气,话语间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
查理尼二世忙转身上前,伸手扶住险些跌倒的云芙?考尔,无奈地再次怒斥道:“我让你离巨石城远点儿!
你怎么就是不听!”
话音刚落,便感觉双手温热,这才现云芙?考尔紧裹的淡紫色束腰早已被鲜血浸透,而她后背几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血,染红了她裙摆的蕾丝花边。
这位伯尼萨帝国的君王顿时心如刀绞,老泪鼻涕纵横,紧紧搂着云芙?考尔,声音颤抖若风吹枯草:“没事的,你别怕,我会救你宫廷医师彭斯就在宫里,一定能治好你你忍一忍,好不好?”
可话音未落,便感觉到怀里的云芙?考尔身体骤然一沉——这个漂亮女人的胸膛不再起伏,原本温热的皮肤渐渐变得冰冷,像块失去温度的玉石。
这位苍老的君王大胡子上沾满了鼻涕与眼泪,声音嘶哑地抽泣着,几次想抱着云芙?考尔站起,却最终浑身瘫软地重重跪倒在地,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