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的喘息:“父王……您最好去后山,或者从北角哨塔出城找援兵……这里交给我,我来坚守巨石城!”
他抬起头,眼眶因紧张而泛红,眼神里虽藏着未脱的恐惧,却透着股青年特有的血气方刚,双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短剑,咬牙切齿间仿佛早已做好与城池共存亡的准备。
满脸涨红的查理尼二世本想回头怒斥,可目光落在儿子小查理尼脸颊那道新鲜的划伤上——伤口还渗着细密的血水,混着烟尘结成暗红的痂,像落在雪地上的血渍,到了嘴边的怒火瞬间被无奈与心疼取代。
这位略显苍老的伯尼萨君主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却又努力强撑着王者的威严:“契卑洛山想也不用想;北角哨塔外面三天前就被他们围死了。
现在咱们没有退路,只能誓死一战,或许还能撑到布雷?考尔的援兵赶来!”
听着父亲看似怒吼、实则满是无奈的语气,小查理尼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他猛地抬手拍向胸前的甲胄,出“哐当”
的脆响,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道:“父王放心!
我与您共进退,就算战死在这巨石城,也绝不后退半步!”
看着父亲在了望塔高台上镇定威严地调配兵力,将混乱的战局梳理得渐渐有序,而自己却如同瓷瓶般,甚至有些碍手碍脚,小查理尼忙爬下了望塔,唤着贴身侍卫,手脚并用地爬上温泉大街旁的屋顶——瓦片在脚下出“咯吱”
的轻响,仿佛随时会碎裂塌陷。
而前来增援的各元老奴隶家兵们早已在沿街屋顶架好弓箭,他们穿着粗布短打,手臂因常年拉弓而布满结实的肌肉,居高临下地瞄准城门方向,对持续涌入的沼泽人起攻击,强力弓弩箭矢“嗖嗖”
射出,让城门甬道前的沼泽人纷纷中箭倒地。
一阵狂风再次刮来,卷起地面的沙尘与血雾,将弥漫在城门前的浓烟吹散大半。
阳光下,温泉大街的景象惨烈得令人心惊:路障上插满了折断的长矛与箭矢,石板路上密密麻麻铺满了沼泽人的尸体,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还保持着先前爬行的姿态,暗红的血迹顺着温泉大街的斜坡流淌,像条蜿蜒的小溪,在凹陷处汇成小小的血洼,又缓缓顺着排水渠通过城门甬道流向城外。
躲在城门甬道中的杜布拉克?卡姆低头看着从脚边流过的血溪,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脚掌,黏腻地裹着脚踝。
他的左腿在先前的战斗中被箭射穿,此刻破口的肉片耷拉如破布条。
这个卡姆部族的年轻头人凑近图塔?乔玛,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咬牙切齿道:“让我带人去杀出条路吧!
族人们流的血太多了,尸体又会把城门堵死!”
图塔?乔玛缓缓回头,目光落在这位浑身血污的好友身上,好似受到莫大刺激般,皮肤开始蠕动皲裂,眼底闪过的丝绿光,声音嘶哑如恶魔附体般冷笑道:“会补回来的会的”
说罢提着短剑和鱼骨标枪,向城门甬道外而去,似乎想要带头杀出条血路。
而城门甬道内的沼泽人们顿时身体紧绷,纷纷跟在图塔?乔玛身后,眼神呆滞麻木却透着阴冷决绝,准备冲出城门甬道。
突然,一个穿着厚实兽皮甲的高大狼人身影从甬道后方缓步走出,兽皮甲上缝着银色的狼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鼻尖不时抽动,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走上前,一把扯住图塔?乔玛的肩膀,声音带着爽朗狰狞的笑意,“伙计,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毕拉特尔?”
回过头图塔?乔玛盯着这位狼人好友,膨胀皲裂的身躯骤然恢复原型,眼神里满是诧异与戏谑道:“你们不是绝不出卢卡斯森林作战吗?”
“此一时彼一时,顺势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