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动手。
你常年守在边境,应对突事件的经验比我们丰富,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得给我们拿个主意。”
霍亨?巴赫重新调整了坐姿,盘得更稳,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眼神扫过马厩外渐渐沉下去的斜阳,声音压得更低:“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温顿斯特主教,其实并不简单?别看他大大咧咧,说话稀里糊涂的,像个没脾气的老好人,但既然是奈木修士的亲信侍从,那就绝非善类,而且他是从凛条克那里直接来的大谷仓,这没两天那些萨宁派教徒就来了,我感觉除了他,没人能煽动那些教徒。”
“我也这么觉得!”
安克缇?仑尼立刻附和,笃定语气里还带着少年人的直率青涩,“今天那些萨宁教徒,就是被他用宗教权威忽悠来的,而且那晚他给过咱们暗示,这是什么情况?把烫手山芋扔过来,还要提前喊一声‘当心’!”
霍亨?巴赫满意地点点头,眼神扫过马厩门后——那里挂着半块破旧的马毡,羊毛脱落得露出粗糙的麻布底色,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像一面褪色的旗帜,恰好遮住了门外的余光,连夕阳的光斑都被滤成了模糊的光晕。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草屑,指甲缝里还沾着洗马时残留的水珠,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地压低声音道:“先,老冯格和以前虔世会的六人团,早就在弗林锡的那场大火里烧成了焦炭,连完整的骸骨都凑不齐,唯独这个温顿斯特还活着——他可是奈木大修士的贴身侍从修士,天天跟在老冯格身边,怎么可能毫无伤?而且好像听说老冯格的侍从修士布契居然也还活着,并且是毫无损,这本身就透着蹊跷。”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而现在他变成了虔世会主教,居然又把伊弋家、崔克家这几个萨宁派的骨干忽悠到前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借乌坎那斯人的刀,或者借咱们的手,继续清洗虔世会里的萨宁派势力。
不过说句实在的,那些萨宁教徒平日里横行霸道,抢小领主的粮田,烧平民的房子,确实是些祸害,早该清理了。
可麻烦的是,这个新任主教把这锅‘祸害热油’端到了咱们得桌子上。”
安克缇?仑尼往前凑了凑,膝盖蹭过干草堆,出轻微的“沙沙”
声,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腰间的箭囊,生怕羽箭碰撞出声响,眼神里满是专注,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您继续说,我们都听着——温顿斯特那家伙主教确实有些城府,那天晚上突然孤身来访,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霍亨?巴赫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节奏,草屑在指尖簌簌掉落,语气变得越凝重:现在帝国的局势,简直像一团乱麻。
弗林锡、奎托姆、天鹅堡、坎帕尼、特克斯洛的领主,要么战死,要么离奇死亡;瓦莱家的铁格死后,家族里有威望的元老又被炸成了齑粉;丹家族的润士?丹,听说也在雪雨河边服毒自尽了。
不管是各领地还是虔世会,现在都是群龙无的状态,很多人都在暗中蠢蠢欲动,想趁机抢占地盘、掌控权力,捎带着可能还要报仇雪恨。
而且你们现没有,帝国主要的军事实力,现在几乎都聚集在大谷仓驿站附近,所以”
“所以什么?”
维托姆?帕夏忍不住追问,身子往前探了探,亚麻衣袍的衣角扫过地面的草屑,眼神里满是好奇,连手指都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袍下摆,布料被捻得皱。
霍亨?巴赫抬眼扫过三人——安克缇眼神锐利,瞳孔里映着跳动的光斑,显然在快盘算利弊;攸丘面色凝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铜纹,指节因用力而白,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紧绷;维托姆虽然一脸困惑,却也睁大眼睛认真倾听,生怕错过关键信息。
他语气严肃却多多少少有些青涩:“所以咱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