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不台制止了!”
他回忆着战场上的场景,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西北方向,“按我跟乌坎那斯人打交道的经验,这个斥不台对咱们的兴趣,比对坦霜人还重,总感觉他想找机会彻底击溃咱们,只不过当时没有机会,所以如果他们现在没去萨姆城劫掠,那就可能是有更大的目标!”
夜色渐深,大谷仓驿站的公共餐厅里,烛火跳动如跃动的星辰,将布雷?考尔的侧脸映得泛红。
暖黄的光流在他脸颊那道深褐色刀疤上,竟让狰狞的伤口多了几分柔和的轮廓。
他扫过霍亨?巴赫那张写满邀功神色的脸,无奈地扬了扬眉毛,指节轻轻叩在原木桌面上,出“笃笃”
轻响,像在敲醒在场人的注意力:“对,霍亨爵士说到了点子上。
这些乌坎那斯人的目标从来不是萨姆城的金银,而是咱们这支刚经历过血战的队伍——他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狼群,不会离开咱们的视线,只会在周边的树林、沟壑里徘徊,用最耐心的姿态,等着咱们露出松懈的破绽,随时扑上来撕咬。”
他顿了顿,伸手拿起桌边的陶碗,往碗里倒了半杯麦酒。
微黄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微光,酒液晃动时,还能看到细小的酒花在碗底打转。
“不过这个斥不台,倒是犯了贪多的毛病。”
布雷?考尔的指尖摩挲着碗沿,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他本应该在鹰喙山战役后,趁咱们弟兄疲惫、粮草未补时动手,可能他想以很小的代价击溃咱们而不是鏖战,所以他失去了一个大好时机,但咱们也面临巨大的考验”
话音陡然一转,他将陶碗重重放在桌上,酒液溅起细小的水花,“但咱们绝不能因此放松——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所有领主必须放下私怨,团结一致,跟他们耗下去,直到他们的耐心被磨光,主动露出破绽。”
“等他们现根本找不到偷袭的机会,说不定就会知难而退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从餐桌侧方响起,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说话的是个身材敦实的年轻人,褐垂落遮住半额,梢还沾着些许干草碎屑,说罢向众人微笑行礼,露出一口稠密的白牙。
他靠在木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粗布礼服的衣角,语气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乐观。
烛光落在他尚未褪去青涩的脸上,映出两抹浅浅的红晕。
“不可能!”
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语气冷如冰碴还夹杂着些许不屑。
说话的年轻人脸色苍白,脸颊微微内凹,眼窝深邃,眼神却异常锐利,他坐姿挺拔,双手按在膝上,黑色皮甲的甲片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劫掠,而是占领!
先是盯着巨石城——想先击溃咱们,再杀到巨石城与沼泽人汇合,形成夹击之势;然后回头横扫劫掠特克斯洛、坎帕尼的城镇,掠夺粮草补充实力;最后再拿下孤立无援的萨姆城、盐山和弗林锡。
等这些战略要地全被他们掌控,伯尼萨人就彻底失去了立足的空间,只能沦为他们的奴隶!”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心惊的冷静,仿佛已经将乌坎那斯人的全盘计划摊开在众人面前。
布雷?考尔望着这两张陌生的脸,眉头微微挑起,嘴角撇了撇,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恕我直言,二位是哪家的子弟?”
他在心中快翻阅记忆——坎帕尼的仑尼家族、特克斯洛的克劳兹家族,甚至小奥古斯塔的旁支贵族,他几乎都有印象,可这两个年轻人,却从未在领主集会中见过。
身材敦实的年轻人立刻起身,动作略显拘谨却不失礼仪,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微微躬身:“我是安克缇?仑尼,赛宾?仑尼爵士的次子,安荣?仑尼的弟弟。”
说完,他侧身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