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法袍上的三叶纹刺绣,指尖划过银线时,带着细微的冰凉。
“果然和刚才那间很像”
他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虽小但很奢华,润士?丹倒是舍得在这些表面功夫上花钱。
他以为靠这些东西,就能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真是可笑!”
庞岑?瓦莱笨拙地凑上前,试图奉承,可眼神却依旧有些恍惚,显然还在纠结之前“交代”
的话题。
“您眼光很好,又选了间好的。”
他努力挤出笑容,“这里离树林近,晚上还能听到夜莺的叫声。
我小时候在瓦莱家族的庄园里,就常听着夜莺叫入睡——”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显然是想起了早已覆灭的家族。
老冯格突然抬脸,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住心不在焉的庞岑?瓦莱,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像冰锥刺破空气:“好的?你觉得舒适就是好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精致陶瓷杯被震得“叮当”
作响,杯中的清水晃出细碎的涟漪,“舒适代表着腐朽和堕落!
只有愚昧的人才会被这些物质享受迷惑,忘了自己的使命,忘了王上交给我们的任务!”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法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早些年修建这些驿馆时,我就告诫过润士?丹——奢靡的东西蒙蔽不了人心,只会让人沉溺于欲望,最终走向毁灭!
可他偏不听,如今看来,这些驿馆果然成了他拉拢人心、收买权贵的工具!”
老冯格喘了口气,目光扫过房间的陈设,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讥讽:“不过那个侍者没有撒谎,这间和那间几乎一样,连桌上瓷瓶里干花的数量都相同。
看来他倒是‘公平’得很,想用同样的奢华,把所有人都拖进他的泥潭里。”
庞岑?瓦莱被老冯格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半步,皮靴蹭过地毯,留下一道浅痕。
他攥紧了藏在身后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怯懦的疑惑:“既然所有驿馆都一样,那您为什么非要换这么远的?这里离主驿道那么远,取水要绕半个苹果园,传话也不方便万一大修士们那边有消息传来,我们恐怕会错过。”
老冯格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奸笑,眼神里满是算计的光,像条盯上猎物的毒蛇:“你难道忘了列拉?瓦莱是怎么死的?”
他压低声音,语气阴恻恻的,“你那位好姐姐,眨眼间烟消云散化作了泥!”
他顿了顿,看着庞岑?瓦莱骤然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人心隔肚皮,永远不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离人群远些,才能更好地观察周围的动静,避免落入润士?丹设下的陷阱——谁知道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说着,老冯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故作恍然大悟般补充:“哦,我差点忘了,好像列拉?瓦莱是你姐姐?不过你们瓦莱家向来通婚混乱,堂兄娶表妹,叔叔娶侄女,到底是不是亲姐弟,还两说呢。”
他的声音里满是恶意,“而且据我所知,他当年可是无情无义地把你从家族中撵了出来,说你‘懦弱无能,丢尽瓦莱家的脸’,让你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怎么?你倒是还念着他的旧事,难不成还想为他报仇?”
庞岑?瓦莱的脸色本就蜡黄,听到“列拉?瓦莱”
的名字,更是变得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青灰。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将那只不停抖的手藏得更深——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感,却能让他保持几分清醒。
“如果润士丹真的能把小兰德交出来”
庞岑?瓦莱勉强张开嘴,声音结巴得像被冻住的溪流,“咱们也算能给布雷?考尔一个交代,不用再和他撕破脸了。
他毕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