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爵士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壁画大师,虽然画作中总善于用鲜血来传达宗教之爱,但这种让人身临其境的画艺着实高明。
尤其叛徒贾法利垂死那充满恐惧的眼神,瞳孔里都映出了追兵的刀光;还有他的手,好像因触碰到自己断开的脖颈而在颤抖,指节都绷得白,像要抠进自己的肉里。”
查理尼二世话音刚落,卫队长奎德手中的长剑便如毒蛇出洞,“噗嗤”
一声从一名侍从修士后背刺穿,剑尖带着暗红的血珠透胸而出,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他抬脚将尸体踹翻在地,那修士在地上大口喘气,四肢抽搐如离水的鱼,黑袍迅被鲜血浸透,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狰狞的花,边缘还在滋滋地往外渗着血沫。
人们惊骇地看着这幕,喉咙里像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连呜咽都不出来。
又偷偷瞥向自己身后那些手持长剑的铁甲兵——他们铠甲上的寒光映着壁画的血色,在脸颊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人忌惮又惊恐,个个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凝成了白汽。
而查理尼二世扭脸望向另一幅壁画,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窗外的风雪:“隔壁这幅我也认得,也是这位大师的巨制,《牧羊女的祈祷》。
好像是在说一名少女用匕手刃了强暴自己的异教徒士兵。
很多人说这幅画不合理,被强暴的少女如何能将一名残暴的雇佣兵杀死?虽然画上这名雇佣兵好像有些苍老,鬓角斑白,盔甲都磨出了毛边,露出底下锈蚀的铁皮,但毕竟他是个无恶不作的野兽。
可他确实被杀死了,身后那些士兵却在观望——有人还在抬头玩弄抢来的宠物金丝雀,鸟爪在他指尖挠出细碎的血痕,血珠滴在鸟羽上;大部分人是在围观,看着这个禽兽士兵瞪着双眼躺在那里,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像两颗要炸开的血泡。”
他顿了顿,指尖点向壁画中士兵的胸口,指甲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痕,“他和贾法利很类似,同样眼神中充满绝望。
我一直不知道他的伤口在哪?肚子?胸口?亦或者是其他地方?但他就那么死了……死得像条野狗。”
话音未落,卫队长奎德再次挥剑,长剑“唰”
地贯穿了一名修士的胸口。
那修士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血沫在下巴上凝成暗红的冰,被踹翻在地时,手中的圣书滚落,与石板碰撞出“啪”
的脆响,很快便被涌出的鲜血淹没,在血色中泛着微弱的光。
看着地上两名修士被鲜血浸泡的黑色长袍——那颜色深得像凝固的夜,边缘却泛着诡异的暗红,老冯格脸色煞白如纸,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水珠滴落。
他不停张着嘴,像离水的鱼,喉咙里出“嗬嗬”
的抽气声,却不出半点完整的声音,最终眼角抽搐着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那片刺目的红——那颜色让他想起焚尸炉里跳动的火焰。
查理尼二世侧脸瞟了眼老冯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像冰棱般锋利,往前迈了几步打量着虔爱殿的壁画,声音陡然提高:“这从墙角到屋顶的壁画,有很多幅,甚至可以说是无数幅,都是提齐乔诺爵士耗费十几年心血所做。
尤其是屋顶那些拱形的边角,据说搭建的脚手架就耗费了上千根松木;还有那些颜料,尤其是用青金石磨制的蓝色颜料,简直比黄金都昂贵几十倍。
这些壁画简直是靠举国之力才完成——因为我父亲的信仰,伯尼萨帝国的信仰光芒万丈,不容玷污!
为此我们在所不惜,只是……”
“噗嗤!”
第三名修士被卫队长奎德刺倒在地,血沫溅起,在壁画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
人们惊恐地瞄着在自己背后来回走动的卫队长奎德——他的靴底沾着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