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梨涡盛满了暖意,他忽然感到一阵无奈道:“在这里你不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真挚的脸颊,“你只是个吃人的女魔头,别说是女人,就连茫蜮虫都不如。”
“女魔头”
三个字像淬毒的匕,瞬间刺穿了沙美拉脸上的笑容。
她的脸色骤然煞白,嘴唇哆嗦着,眼中的光亮碎成万千寒星:“女人?像縻若那样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你心里只有她!”
湖风吹乱她的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毁容,看着我的家园在烈焰中烧成灰烬,看着沙奎娜被铁链拖走——”
她猛地抓住图塔?乔玛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我这个骨肉相连的妹妹吗?在你这里,我宁可做只茫虫!”
图塔·乔玛看着又开始精神失控的沙美拉,——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眼泪混着湖水从眼角滑落,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翻涌的涩意,脸色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沙奎娜虽然是你双胞胎姐姐,但她与我毫不相干,她只是你的连体婴,我以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还一样。”
他望着远处被朝阳染成金红色的山峦,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如果我能,我会给你再建一座星空花园,在圣殿废墟的上面,以修复你被玷污的名声,至于你我什么骨肉相连,那都是虚幻。”
沙美拉怔怔地看着他,眼珠在眼眶里飞快转动,嘴角的笑容刚要扬起又猛地凝固,如此反复几次,像个失灵的木偶。
突然,她捂住胸口,出一声低低的啜泣,却又瞬间化作惊喜的轻笑。
她踉跄着上前,张开双臂轻抚图塔·乔玛肩颈,湿漉漉的长裙将他的衣襟也染透:“我就知道——”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狂喜,“你才是我唯一的希望,愿意为我做这么多……”
湖风穿过船舷,卷起她散落在肩头的丝,与图塔·乔玛脸颊的疤痕缠绕在一起,在晨光中形成一道纷乱的光影。
图塔?乔玛看着沙美拉那张因狂喜而微微泛红的笑脸——晨光在她眼角的泪痣上跳跃,竟显得有些憨态可掬,他不动声色地抬手,用指关节轻轻推开她的肩膀道:“我包容你的急切,”
他的声音低沉如旧,却在尾音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可这份包容却给我带来了彻夜难眠的煎熬。”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翻涌的湖面,“而且此事远比你预想的艰险,稍有不慎,甚至可能连你的幽环塔也将彻底倾覆化作乌有。”
沙美拉闻言,眼中闪过丝惊恐,随即又换上示弱的神情,她伸出指尖,像小猫般轻轻摩挲着图塔的手臂,指甲上镶嵌的蓝色琉璃片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你一说包容就饱含杀机,”
她忽然低笑出声,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颤动的阴影,“但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
湖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脚踝上那圈由人鱼鳞片串成的银链,“况且我本就没打算好,”
她突然声如毒牙,眼生阴兀切齿道,“就算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也算求仁得仁——正好应了你的赫赫名声。”
图塔?乔玛猛地收敛瞳孔,腕间的青筋突突跳动,半兽人特有的利爪瞬间弹出半寸,却又在触及沙美拉肌肤的刹那骤然收回。
他用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指腹的老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留下道微凉的触感:“盘肠洞前幽环塔,”
他低声念诵,声音里带着古老咒语般的韵律,“归途岂有漫蓑渡——”
他突然攥紧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失去耐心的人,终将尸骨无存,甚至让你我神魂俱灭!”
话音未落,水面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