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与阿基里塔斯已经快要消失在风雪中,慌忙催马向前赶去。
看着先行而去的赫斯,库木瀚急忙向身边名虎背熊腰的壮汉喊道:“托阔拔!
你带五十名弟兄跟上去,一定要保护好这三位兄弟!
不能出了半点儿差错!”
肩宽背厚、黑色皮甲被壮实身躯撑得紧紧的托阔拔拍打胸口几声,带着几十名曼丁骑兵朝着赫斯三人追去。
说话间,空中的碎冰渣已变成成片的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无数白色的蝴蝶,将天地间染成一片纯净的洁白,能见度不足十步,连身边人的脸都看得模糊。
赫斯不得不低下头,任凭胯下的棕马跟着前面几十名曼丁向导护卫的马蹄印前行,马耳时不时抖动,驱赶着落在上面的雪花,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刚冒出来,就被风雪吹散。
阿基里塔斯裹紧身上的羊毛毯——毯子早已被雪水浸湿,变得又重又冷,像裹了块冰。
他用红肿得像胡萝卜的脚蹭了蹭马肚子,脚趾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他转向身边的卡玛什,语气里满是抱怨,连声音都带着牙齿打颤的颤抖:“我的脚都要冻僵了!
早知道雪山这么冷,当初就该让扎克达多给我准备几双羊毛靴要不要不你的血渍咱们轮流穿?”
“谁让你刚才和人家吹牛不怕冷的!”
卡玛什哼了声,又看着阿基里塔斯从毛毯下露出来的几只赤裸的脚——脚面上冻得通红,还沾着细碎的冰粒,忍不住调侃道:“而且你的脚多,一只两只冻僵了也不在乎,反正还有其他的能用,说不定还更稳当。”
可话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声尖锐的呼哨,在风雪中穿透力极强,听得人头皮麻。
一行人急忙扯住战马,棕马烦躁地刨着蹄子,蹄子踏在冰面上出“咯吱”
的声响,鼻孔里喷出的白气瞬间便被风雪吹散。
只见不远处的大雪中,几十名同样穿着黑色皮甲的曼丁人骑着黑马,排成一字长队堵在狭窄的山道上,黑马的鬃毛上挂着冰霜,却依旧昂嘶鸣,显得格外凶悍。
为的人勒着马绳,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里满是挑衅:“那边是谁?大雪天闯圣山,是活腻了,想被雪山精灵收走吗?”
赫斯身边的向导领头人托阔拔,眉头紧紧皱起,像拧成了团麻花,头也不回地喊道:“我们是辉勒家的人,奉巴哈之命来圣山接应!
你们是哪一部的?敢拦我们的路,就不怕巴哈怪罪下来吗?”
对面并行的曼丁人突然爆出一阵大笑,为的人声音带着戏谑,“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穆敕家的霍霍绰姆卓啊!
怎么,辉勒家的人现在连老朋友的声音都记不住了?是被风雪冻傻了吗?”
随之,对面的曼丁骑兵们爆出一阵哄笑,笑声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耳,惊得头顶崖壁上落下几片积雪,“哗啦”
一声砸在地上,扬起团雪雾。
托阔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有些不耐烦地喊道:“少装蒜!
你明明是匹熵家的臧洛!
别顶着穆敕家的名字胡闹,穆敕家的人可没你这么油嘴滑舌!
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早晚会因为嘴多,丢了自己的舌头!”
对面的曼丁人——臧洛,猛地直起身子,在风雪中晃了晃手中的马鞭,马鞭上的铜铃出“叮铃”
的声响,与风雪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刺耳:“来雪山这种地方,岂止是要丢舌头?说不定连命都得留在这!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匹熵家跟着北帔氏,弓马比你们齐全,粮草也比你们充足,就算真动起手来,你们这些残兵弱将,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大风卷着雪花灌进衣领,托阔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用手捂住口鼻,扬头大声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