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咬向他的手指,还渗出粘稠的透明汁液。
他将虫子举到费卡兹面前道:“这才是灰末蛾幼虫!
它只会闷头咬人,连一声都不会,你还想拿这种谎话骗我?”
“哦哦哦”
巫医费卡兹的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几乎要晕厥过去,只能有气无力地应着,眼神涣散地盯着面前那蠕动的白色虫子,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阿基里塔斯随手将灰末蛾幼虫扔到一旁,伸手捏住费卡兹软乎乎的下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用力左右摇晃,哼声冷笑道:“别装死!
我的脚哪去了?还有我的小章鱼宠物,是不是都被你拿去熬那恶心的汤了?”
惶恐的费卡兹被晃得翻了翻白眼,视线终于聚焦在眼前的阿基里塔斯身上——他浑身沾满黑泥与暗红的血污,破烂的鱼皮裙黏在身上,嘴唇上布满干裂的血泡,满眼血丝,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情急之下突然心生一计,趁机压低声音,用诡异的语调催眠道:“什么骨吗?咒吗?肉不如骨,白不如黑,毒有毒养,无父无母睡吧,我的儿,睡了就不痛了,睡了就什么都忘了我的好阿基”
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巨响,水花溅起半人高。
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巨大短尾螈突然从水中跃出,它通体暗绿,布满深褐色的斑纹,像一块会动的苔藓岩石趴在水边,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牙齿上还沾着水草,喉咙里出“呜呜”
的威胁声,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泛着诡异的光。
阿基里塔斯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费卡兹的催眠声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脑海,仿佛要将他拖入黑暗的深渊。
他慌忙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眩晕感,却看到那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短尾螈朝自己冲来,于是慌忙连滚带爬地向那棵巨大的荆棘树跑去——树干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尖刺,像一把把倒立的小刀,树枝上还挂着几颗橙红色的棘果,在迷雾中泛着微弱的光。
可他刚瘫软地抓住树上的荆刺,想借着尖刺的支撑向上爬,那只在背后紧追的短尾螈突然甩出长长的舌头——舌头黏腻滑溜,像条灵活的深褐色鞭子,瞬间缠住了他的腰。
“哈哈哈!
赤身裸体的愣头青,你死定了!
短尾螈,快咬死他!
我要用他的骨头熬一锅仇恨之汤,让他为打我而付出代价!”
巫医费卡兹见状,兴奋得手舞足蹈,枯瘦的手指指着阿基里塔斯,声音里满是疯狂的快意,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火光。
突然,“啊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划破小道的寂静,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刺耳得让人耳膜疼。
循声望去,只见这棵高耸入云般的巨大荆棘树枝干间,正站立着几只羽毛暗黑色的人形怪鸟,只见她们猛地拍打翅膀,翅膀扇起的风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尖啸声在迷雾中回荡不绝,好似在警告闯入他们领地的阿基里塔斯。
那只短尾螈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浑身一颤,粗壮的四肢微微抖,慌忙缩回舌头,警惕地盯着树上的怪鸟,喉咙里的“呜呜”
声更显急促,身体还在不停往后缩。
阿基里塔斯慌忙手脚并用,抓着树干上那些棘刺拼命攀爬,终于来到了个布满尖刺的树杈上。
他紧紧贴着树皮,大口喘着气,后背被尖刺划破,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脏像要跳出胸腔,“咚咚”
的心跳声盖过了周围的声响。
树下的老巫医费卡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眼神阴鸷地盯着逃到树高处的阿基里塔斯,冷笑道:“野蛮的粉红崽子,这次你跑不了了!
你出卖朋友,害死自己的父亲,就算逃过七次死劫,也逃不过今天!
我要让你尝尝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