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叶桀摇头:“我怎会没有看到你还记得我们初遇的时候,你和我一样,都有一个顽劣的徒儿,为此可算是操碎了心,我们一路协助,一路奋战,不知经歷了多少磨难,战胜了多少强敌,这才走到今天,可你却要独自离开,要我怎么能不担心”
顿了顿,叶桀接著道:“我可不相信感悟天道的藉口,没有什么,比我们大家在一起更重要!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选择独自离开你的心底,究竟把大家一路以来的信赖当成什么了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叶桀的追问,令沈清歌再难维持面上的平静,哪怕再怎么控制著不显露出一丝感情,但心底汹涌澎湃的情感早已抑制不住。
她侧过头去,似不愿直视叶桀的目光,在叶桀的再三追问之下,终於薄唇亲启:“你没看出来吗蛾儿心繫於你。”
“什么……”
叶桀微微一愣。
“她的眼神,她的心思,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你的身上,就算她没有明说,我这个做师尊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已经没有我留下来的必要了。”沈清歌抿唇道。
叶桀心中瞭然:“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是在怪我抢走了你徒儿的关注,让你这个做师尊的,没法继续教导她对吗蛾儿虽然得了五千年的修为,但处事之际跟当初並无分別,仍然需要身为师尊的你进行教导。”
沈清歌呼吸略显急促,身前起伏不定,忍不住瞪了叶桀一眼,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让她怎么明说
见沈清歌面色有异,叶桀稍一琢磨,也回过味来,不禁有些愕然:“难道,你的意思是……”
沈清歌惨笑一声,目光透著几分淒凉:“只怪我修行未成,放不下凡俗杂念,竟和孽徒一样,也心繫於同一个人。”
闻言,叶桀眼瞳一缩,正欲开口,沈清歌却打断了他:“你有鬼璽在手,名號不久后便会响彻三界,连天尊也会听闻你的名字。你可以有很多道侣,你可以选择蛾儿,或是我成为你的道侣,但不能同时选我们两个。”
听完沈清歌的这番话,这下叶桀算是明白,为何自从与她重逢之后,她那清冷无暇的眼瞳深处,却总藏著一番无法言喻的鬱鬱寡欢。
此前的叶桀,还以为那是沈清歌受罚所致,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並非如此,那全都是因为叶桀自己的缘故。
“原来,这才是你要离开的真正原因……”
叶桀嘆了口气,想不到事情背后,竟还有这样被他忽视的隱情。
沈清歌看著他:“这不光是为玄女派名声考虑,更重要的,是我不愿破坏与蛾儿的师徒之谊。”
沈清歌眺望远方,目光中透著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我从小被师尊养大,连父母的面都未曾见过,师尊於我而言,就是最亲密的人,可惜直到最后我才发现,原来师尊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是她杀了我的父母,她將我倾心培养长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与我师徒相残,好利用无情剑道速成玄女经。”
说到最后,她的双拳紧紧攥起,幼时的遭遇,令她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哪怕得到北尘仙子的传承,哪怕她的实力,已经位於此方大洲的顶点,可提起过去的事情,她的內心仍久久无法释怀。
“我不希望这样的惨剧,发生在我和蛾儿身上,我也不希望她认为师尊抢她的东西。既然是她想要的,我便成全她好了,將蛾儿託付给你,我今后也能放心。”
沈清歌语调漠然,当中透著几分悲哀,几分心死,不愿惨剧重现的她,甘愿牺牲自己,以自己终其一生,都不踏出北冥一步为代价,让蛾儿往后获得幸福,只是,这番代价来的也太过沉重。
叶桀长嘆一声:“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任长虹的错,是她害了你,你没必要这么惩罚自己。”
沈清歌微微闭目:“事到如今,谁对谁错,难道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