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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摆平巴松和周之春,穿过豆蔻山、路过柬埔寨,九死一生,总算回到中国。
从此就走下坡路了。
也许人生真的有命运,他的运气用完了,好运到头了。
回想这半生,说蹉跎,也忙碌,说忙碌,也蹉跎,唯一的过错就是不该涉赌,后来他一直在弥补。
但尽人事,莫问天命,对得起良心就行。
算命的说他寿不过四旬,命中无子,他今年37岁了,当年那个在杂技团表演的毛头小子早已历经世事沧桑,变得成熟,甚至古老。
他别无他愿,只愿沈心茹和孩子,平平安安。
他不惧怕死亡,甚至希望早点见到母亲。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出生时:娘,我来了!
死时:娘,我来了!
出生时:哭了。
死时:哭了。
出生时:原来这就是人间啊!
死时:原来这就是人间啊!
人生就是一场轮回,来时一无所有,走时两手空空。
唯有业力,伴随进入下一生。
“喂!
想啥呢?”
柳爽突然说。
“管得着吗,我爱想啥想啥!”
陈三回怼。
柳爽一笑:“给你个活儿干,我们舱里的电扇坏了,光转圈儿,没有风,你能把它修好吗?”
“我不能!”
陈三爷一瞪眼,“我的钱包还坏了呢,光有钱包,没有钱,你能把它修好吗?”
“滚!”
柳爽骂了一句。
突然,村上花子抬手一指:“快看!
到香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