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700多里地,到了香河县,离北平不远了。
先是在一个叫燕郊的地方打黑工,后来又到了香河县烙大饼,最终在一个窑厂安顿下来。
他隐姓埋名,不敢声张,踏踏实实务工,跟外界也没什么接触。
江湖上的风起云涌、大城市的龙争虎斗,其实跟乡下老百姓没什么关系,老百姓根本就不流动,也没有消息来源,有些人一辈子没出过县,就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劳作生息,偶尔赶赶集,也是十里八乡之内。
外部的信息都是靠本地在外地做生意的生意人带来的,道听途说,没人在意。
而且生意人还不经常回来,一年回来一次。
大家又不认字,也不看报纸,乡下也没报纸,所以陈三爷即便在大洋彼岸都出名了,但在本土乡间,没人认识,没人知道。
李茂森很想念陈三爷,但始终不知道陈三爷在哪儿,在干啥。
刚才街头遇见了,大吃一惊,再看陈三爷西装革履、开着洋车,就知道自己的师哥混得非常好。
正琢磨师哥究竟是干什么产业呢,陈三爷带他们走进了赌场。
李茂森一时间都迷糊了,他做梦也想不到陈三爷能跟赌博扯上关系。
因为两人当年都在“大流杂技团”
学艺,都是大流马的门徒,大流氓曾经让大家焚香立誓:永不参赌!
自己的师哥不可能拿师父教的手艺去赌博。
李茂森判断错了,陈三爷不仅用师父大流马教的手艺参赌,还聚赌呢,不仅聚赌,还开了三个大场子,成为津门赌场瓢把子,一届赌王。
李茂森和陈香抱着孩子,跟随陈三爷进入赌场,立马被里面的喧嚣震惊了,大厅里几十张赌桌,每张赌桌都围满了人,赌得热火朝天。
干净利落的服务眼端着水,穿梭在大厅内。
优雅专业荷官,有条不紊地着牌。
这都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赌场里还这么多人,他们不回家过年吗?
岂不知,这正是赌场最火爆的时期。
陈三爷带领李茂森一家四口进来后,赌徒们根本不在意,没人往这边看,大家的心思都在赌桌上。
柔柔和甜甜赶忙跑来:“三爷!”
又看了看跟乞丐一样的破衣烂衫的李茂森一家,“他们是……”
“楼上说!”
陈三爷吩咐了一句。
“好!”
一行人快步上楼。
来到二楼会议室,陈三爷高兴地说:“茂森,弟妹,快坐!
坐啊!”
李茂森看了看自己的破衣服,陈香也瞅了瞅自己的破棉裤,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坐呀!
客气什么?”
陈三爷走过来,把他们按在沙上。
两个小宝宝瞪着天真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柔柔和甜甜身上。
这个小孩吧,无论男小孩,还是女小孩,都天然地喜欢女性,排斥男性,不知这是什么原理。
也可能是柔柔和甜甜太漂亮了,总是笑盈盈的,有一种亲切感,两个小孩冲着柔柔和甜甜一直嘿嘿笑。
柔柔和甜甜的心都化了,孩子的笑容是最纯真的、最能打动人的,这一丝天真无邪的笑,把世间的一切罪恶和污秽都涤清了。
陈三爷呵呵一笑:“来,柔柔、甜甜,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亲兄弟李茂森,旁边是我的弟妹陈香,两个宝宝是他们的一对儿女!”
柔柔和甜甜有点懵,从来没听过陈三爷有个亲兄弟啊,长得也不像啊,一个姓陈,一个姓李,姓氏也不对啊,而且看这打扮,像是丐帮的,没听说陈三爷在丐帮里有近亲啊,但三爷既然话了,又带到赌场来,肯定是贵客,于是不敢怠慢,忙礼貌打招呼:“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