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陈三爷骗了一大笔钱,元气大伤,上次夜里和钱六爷、杨五爷喝酒,回家的路上,眼神不好又掉入河里,一直处在倒霉之中。
人若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倒霉是一连串的,少则一二年,多则七八年。
因为流年的干支和大运相互作用,排比两个五行,才能进入缓冲阶段。
所以,人一旦现自己倒霉,更要谨慎小心。
邢二爷不管那一套,依旧我行我素,昨晚在外宅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下半夜做梦,梦到陈三跪地求饶,给他送来了600万大洋。
邢二爷都笑醒了。
梦是反的,今晨,他和陈三爷不期而遇。
就在陈三爷现他之际,他背着手听到身后有汽车声,也赶忙一回头。
陈三爷本来不想惊动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从上海回来了,准备调头,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他戴着墨镜,但以他和邢二爷的深仇大恨,他就是化成灰,估计邢二爷也认识。
邢二爷蓦然回,眼看目光就锁定陈三爷了,千钧一之际,陈三爷一踩油门:看你麻痹啊!
直接开车撞上去,车虽不太快,但足够把邢二爷掀翻。
邢二爷两个眼球都没来得及聚拢,就被陈三爷干到旁边道沟里去了。
陈三爷脚下加力,汽车飞一般离去,很快消失不见了。
邢二爷都被撞懵了,这么大年纪了,仰面朝天,骨盆开裂,两个眼球撞分散了,左上角一个,右上角一个,使劲眨了眨,才复位。
他根本没看清车上的人,甚至没看清是什么形状的汽车,嗖一下子就过去了,再抬眼,自己已经躺在道沟里了。
“哎——哟——可撞死我了!
来人啊,救命啊——”
邢二爷在道沟的枯草丛里呻吟。
这大清早的,哪有什么人啊。
邢二爷判断,尾椎至少是受伤了,盆骨应该是开裂了,老年人骨质酥松,哪个混蛋开车这么没素质,撞倒老人也不扶,肇事逃逸?!
民国社会的道德滑坡太厉害了!
邢二爷哼哼了半天,果真来人了,是两个中年汉子,约莫40来岁,一个面容黢黑,个子矮,一脸麻子;一个脑袋锃光瓦亮,像个和尚。
没错,正是潘召和七和尚。
这二人怎么出现在北平了呢?
很简单,这俩货都是曹县人,当时的民国,有几个经济圈,中原地带的人,往天津、北平靠拢,长江流域,往上海、南京靠拢,两广地区,往广州靠拢,云贵川,往重庆靠拢,陕西、山西、宁夏,往西安靠拢。
哪里有大城市,哪里就有生存的机会。
哪里就会吸引四面八方的人。
潘召和七和尚逃出天津后,本来是一路南下,跑到了青岛,先是面见了一家老小,当时陈三爷就是获悉了他们二人的家人在胶州湾,才拿捏了二人,他们认输了,远离陈三爷,和家里老小团圆了。
本是好事,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但很快,问题就凸显了。
没钱了,潘召和七和尚这两大家子,都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大鱼大肉吃惯了,让他们吃萝卜咸菜,难以下咽。
老的老,小的小,一睁眼就要吃要喝,大人哭,孩子叫,把潘召和七和尚烦透了。
“不行啊,大哥,咱得想来钱道子啊!”
七和尚摸着秃脑袋说。
潘召想了想,道:“无论干什么,都得远离陈三!
这货克咱们!
离他远远的!”
彼时的陈三爷正在上海,被青帮控制了,二人在《胶州民报》上看到相关消息了,潘召多么聪明啊,看完消息后哈哈大笑:“哎哟卧槽,陈三也有今天啊,看到没,他去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