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你为了杀我,竟耗尽赵家百年积存的法宝,从子母追魂钉到镇族龙符,这般孤注一掷,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任逍遥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冰碴,落在空气里都能凝成霜,话语中满是不屑。
小臂上的伤口处灵光一闪,一缕温和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将痛感强行压下,可伤口的黑痕仍未消退,反而隐隐有扩散之势,毒素正在缓慢侵蚀他的经脉。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背后骤然浮现出一柄丈许长的淡金色剑影——那是他耗费千年修为蕴养的“逍遥剑胚”
,剑胚虽未开刃,剑身却泛着温润而凌厉的光泽,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云纹,云纹流转间似有清风拂过,自带一股洒脱不羁的剑意,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束缚。
随着他的气息流转,周遭天地间的灵气如潮水般疯狂涌入剑胚之中:山间的溪流停止了流动,水珠悬浮在空中,折射着剑胚的金光,如同一颗颗金色的珍珠;树叶不再沙沙作响,尽数朝着剑胚的方向倾斜,叶片上的露珠顺着叶脉流向剑胚,在剑胚表面凝成一层水膜;连焚天鼎喷吐的南明离火,都似被抽走了力量,火焰颜色从炽烈的橘红渐渐黯淡成淡红,威势大减,鼎身的火焰纹路也变得模糊起来,像是随时会熄灭,鼎身甚至开始微微颤抖,似在畏惧剑胚的威势。
赵峰望着那柄剑胚,眼中第一次闪过真切的惧色——瞳孔微微收缩,握着储物袋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凸起几分,可随即又被不甘与疯狂取代,他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他咬牙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在空中划过一道猩红的弧线,带着浓郁的灵力气息,尽数洒在焚天鼎上。
精血触鼎的瞬间,鼎身爆出更炽烈的红光,火焰纹路亮得刺眼,甚至在鼎身外形成一层火焰护罩,护罩上跳动的火苗窜起数尺高,火苗中还夹杂着血色的灵光。
鼎口的离火再次暴涨,竟恢复了先前的威势,甚至比之前更盛几分,连虚空的扭曲程度都加剧了,远处的山岩都被烤得微微烫,岩石表面开始出现裂纹,裂纹中还渗出淡淡的岩浆。
“任逍遥,你别得意!
我赵家世代守护的‘镇族龙符’还没动用,你凭什么在我面前狂!”
话音未落,他猛地撕开胸前衣襟,露出一枚巴掌大小、刻满繁复龙纹的青铜符——青铜符边缘泛着淡淡的铜绿,表面的龙纹栩栩如生,鳞片的纹路、爪牙的锋芒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龙眼中镶嵌的细小红宝石,宝石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似有血液在其中流动。
青铜符接触到空中浓郁的灵气时,瞬间出嗡嗡的震颤声,符身泛着淡淡的金光,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符面上缓缓游动,龙爪挥舞间还带着微弱的灵气波动,似在积蓄力量。
赵峰双手结印,指诀变换间,指尖残留着精血的痕迹,他厉声喝道:“镇族龙符,显威!”
“轰——”
青铜符骤然炸裂,耀眼的金光从碎片中迸而出,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连天上的雷光都被压下几分,整片逍遥峰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里,远处的山峦都成了模糊的剪影,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极致的金光。
一条数十丈长的虚幻金龙从金光中盘旋着冲出,龙身覆盖着金灿灿的鳞片,鳞片在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龙鳞碰撞间出清脆的声响,如玉石相击,声音传遍整个山谷;金色的龙瞳中满是威严与毁灭之意,瞳孔里映着整片山谷的景象,连任逍遥的身影都清晰可见,龙瞳中还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龙须飘动间,带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威压,压得周遭的草木都弯下了腰,连青石都微微震颤,表面裂开细小的纹路,纹路中还渗出淡淡的灵气;金龙出一声震得山谷轰鸣的咆哮,咆哮声传遍整个逍遥峰,山间的鸟兽尽数逃窜,连深藏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