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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员赵大勇紧贴炮队镜，汗珠从钢盔边缘滑落。
“目标！
鬼子野炮阵地！
基准射向！
距离815o米！
风向东南，风三，修正左o-o3！”
“目标！
鬼子前出山炮群！
距离63oo米！
无明显遮蔽！”
电波将数据传回后方山坳。
炮三团指挥所，团长韩先楚握着军用对讲机，声音沉冷如铁：“一营！
152榴！
目标敌野炮阵地！
基准诸元：方向角，射角；二营！
122榴！
目标敌山炮群！
方向角，射角。
全营！
一装填！
准备试射！”
“一营收到！”
“二营明白！”
耳机里传来回音。
粗壮的152炮管和122炮管缓缓昂起，射击诸元进行修正，炮闩闭合的金属撞击声清脆刺耳。
溶洞指挥部。
旅长徐东海手中军用对讲机里响起炮三团团长韩先楚的报告：“旅长！
炮三团准备完毕！
目标锁定！
请求试射！”
徐东海旅长盯着地图，抓起对讲机：“第一次试射！
开火！”
“开火！”
韩先楚的吼声在炮位炸响。
红旗猛地下劈！
轰！
轰！
轰！
轰——！
12门152毫米重炮和八门122毫米榴弹炮同时怒吼！
大地震颤！
炮口喷出的烈焰和浓烟瞬间笼罩了山坳！
沉重的弹丸撕裂空气，带着死神的尖啸扑向西方！
平原西侧，日军野炮阵地。
“快！
快！
驻锄打深！”
第42炮兵联队联队长佐藤大佐挥舞军刀嘶吼。
炮兵们正奋力将沉重的75毫米野炮推入刚挖好的炮位。
突然，天空传来一片滚雷般的呼啸！
“炮击——！”
凄厉的叫喊声刚起！
轰隆隆隆——！
十二团巨大的火球在野炮阵地边缘猛烈炸开！
冻土混合着泥雪冲天而起！
两门野炮被气浪掀翻，炮轮扭曲！
十几名炮兵惨叫着被抛飞！
“修正！”
北山观察所，赵大勇的吼声穿透爆炸音爆，“敌野炮群！
试射偏右2oo米！
近弹，122榴弹群，命中敌山炮群右侧边缘！
修正射击诸元！”
“一营！
方向减o-o2！
射角加o-o1！
二营！
修正射击诸元……！
全营！
两急促射！
放！”
韩先楚的命令冰冷迅。
炮位上的炮兵动作快如闪电，退弹壳，装填，闭闩！
轰！
轰！
轰！
轰——！
第二轮齐射更加整齐猛烈！
“八嘎！
反击！
快反击！”
佐藤大佐被泥土糊了满脸，挥舞着军刀从弹坑里爬起，声嘶力竭。
未被摧毁的野炮阵地一片混乱，幸存的炮手在军官的踢打下，手忙脚乱地摇动高低机方向机，填弹手抱着炮弹冲向炮尾。
轰！
轰！
轰！
三门日军的野炮终于开始还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