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款卡的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缅北侨胞,账户常年不用,最近却有几笔来自境外不同地区的小额美元汇入,兑换取出。
“手法老套,但账户有问题!”
年轻民警嗓子都哑了。
黄铭一个激灵扑到屏幕前:“查!
取款点周边所有监控,一辆车、一个路过的人影都不要放过!
通知便衣组,摸过去,但别靠近,远远盯着!”
汉坤那边的技术民警很快锁定了那辆接应的破旧摩托车,一路追踪,最后消失在通往边境密林的一条废弃便道附近。
“就是这儿了!”
黄铭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们近期肯定有批货要走这条线!
盯死!
所有人轮班,给我二十四小时钉死那片林子!”
消息层层上报到胡步云那里时,他刚结束一个会议。
走到走廊尽头,听完程文硕压低声音的汇报,他只回了四个字:“证据钉死。”
又熬了两天两夜。
秘密布控点传回消息:观察到零星人员携带背篓、编织袋在夜间潜入那片区域,行迹鬼祟。
技术侦查也捕捉到几句模糊的境外方言通讯,锁定了“货重”
、“路滑”
、“老地方交接”
等关键词汇。
时机差不多了。
行动前夜,黄铭再次确认了所有环节,拿起加密电话请示程文硕。
程文硕握着电话,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胡步云。
胡步云站在省域规划图前,目光却没落在图上,片刻后,他说了两个字:“收网。”
凌晨三点,边境密林。
数支抓捕小组同时突入预设点位。
没有惊天动地的交火,只有短促的喝令、挣扎的闷响和手铐的咔嗒声。
十几个正背着沉重包裹艰难行进的“背包客”
和几名境内接应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
当场查获一批价值不菲的走私玉石和若干包装严实的毒品。
与此同时,汉坤市内和周边县区,另一组人马同步行动,根据前期摸清的线索,精准查封了三个囤货仓库、两个转账窝点,控制了多名负责物流、资金周转的中层骨干。
消息传到指挥部,黄铭长长舒了一口气,抓起话筒:“程厅,行动顺利,目标悉数落网,货也截住了!”
程文硕绷紧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汇报给胡步云。
胡步云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问:“蛇惊了没有?”
程文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动静这么大,肯定惊了。
我们抓的都是些虾兵蟹将,但断了他一条重要的财路,砸了几个窝点,够他肉疼一阵了。”
“嗯。”
胡步云应了一声,“准备好,等他反扑。
咬钩最好,不咬……就再打疼一点。”
他挂了电话,走到窗边。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省城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千里之外边境密林里的硝烟,才刚刚开始弥漫。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得让人心慌。
边境线上的联合指挥部里,疲惫像浓雾一样弥漫。
连续的高强度布控、蹲守、分析,神经时刻紧绷,却只换来一片死寂。
穆公子团伙仿佛被彻底打懵了,或者干脆放弃了这条线,没有任何试图恢复活动或报复的迹象。
“程厅,兄弟们真有点熬不住了。”
黄铭的声音从加密电话里传来,带着沙哑和焦虑,“连着十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子里的蚊子都快把我们抬走了,兄弟们轮班都打不起精神,再这么耗下去,人困马乏,万一对方真来个回马枪,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