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说——后宫?”
在场的几个人里,也就赫舍里索尼的头脑能在第一时间跟上拜尹图的思路。
“没错。
我等誓师辅保幼主,未成功前其他人或许会袖手旁观,但是后宫有一人,甚至是两人,必会出手相助。”
“主子是说,庄妃娘娘,眼下宫中的西宫大福晋?”
赫舍里索尼的确是思维敏捷,一点就透。
听见他的反应,拜尹图相当满意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
“我听说,半个多月以前,宫里那位,为了安抚英亲王,把英亲王第六子接入宫中,交给东宫大福晋亲自抚养之后,西宫大福晋于诸多场合多有郁郁不快之色?”
“奴才常在宫中走动,确实听闻如此。
东宫大福晋迟迟无子,甚为忧虑,先前曾考虑要过继多尔博,但去年以来,风向陡变,又要过继英亲王的几个幼子。
四月里方才定下是英亲王第六子。
而今名义并非过继,只是抚养。
但西宫大福晋已甚为不安。”
“她不安是对的。
抚养可以转为过继,一旦过继为嗣子,又比安亲王年长五岁,将来安亲王的储君之位能否保住,就不一定了。”
“所以,东宫大福晋,一定会支持我等。”
“但愿如此。”
拜尹图与索尼的对话,一字一句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面,他们这才知道,要做成大事,确确实实不能仅凭一腔热血,而是要从长计议。
一时间,众人觉得攘除奸凶、拨乱反正有望,对拜尹图、索尼也是钦佩不已。
众人又在拜尹图、索尼二人主导之下,商议了许多细节,而后就要展开分头行动。
密议结束之际,拜尹图对锡翰使了一个颜色,锡翰立刻叫住众人说道:
“今日之事,与我等性命攸关,务必保密。”
其他人听了锡翰的话,异口同声说道:
“自当严守秘密。”
“如此口说无凭,我等应该对天地立誓!”
众人对此自是不能不同意,毕竟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嘴巴不严,走路了风声,都会连累到其他所有人。
誓言,在几百年后虽然没有什么约束力,但在这个迷信盛行的时代,还是能起一定警醒作用的。
至少一起参与立誓的人,就像乘坐一条船渡河的人一样,船要是翻了,所有人都要遭殃。
于是拜尹图亲自请出了一副黄台吉的画像,在其亲自领誓之下,索尼、锡翰、塔詹、谭布、希尔根、季什哈,跪在黄台吉画像下面共同立下了一道誓言:
“先帝对我等的养育之恩与天同大。
若不能立先帝的儿子为帝,我等宁愿跟随先帝于地下。
我等愿对先帝在天之灵起誓,同心协力,竭智尽忠,辅保幼主,攘除奸凶。
有违此誓者,天地谴之,令其短折而死。”
就在拜尹图领着两黄旗内的志同道合者密谋盟誓的同一时间,对此毫不知情的多尔衮也被正黄旗大臣觉罗郎球亲自送到宫中的消息震惊了。
“不可能!
敦拜人在哪里,朕要亲自见他!
冷僧机呢,他人在哪里?为何他不派人回来送信?!”
与拜尹图等人不一样的是,多尔衮对敦拜派人送回来的紧急消息,并不完全相信。
一方面是因为多尔衮本就生性多疑,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与两黄旗王公大臣之间的嫌隙日益加深,对出身正黄旗的敦拜叫人送回来的消息,本能的就有所疑虑,担心是潜在的敌人在搞阴谋诡计。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阿济格兵败对他来说影响太过于重大,不仅断了他的一条极其重要的外援,而且断了他的一条后路,以至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