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暗暗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
枢密副使道:“我按惯例在宫内执事,得知李相有急事见我,便飞奔而至。来的还不算晚吧?”
杨宗谨心里嘀咕道:“不算晚!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还不晚。”表面神情严肃。
只听李迪道:“不晚,来的刚刚好。”
枢密副使捋须大笑,然后问道:“李相的手札写了没?”
“早已写好,知院请过目。”李迪从袖子里拿出刚才在马车上写的手札,递给枢密副使。
宋以枢密院掌管军政,长官为枢密使。如以他官主持枢密院,称知枢密院事,简称知院。后来,“知院”就成为枢密使的通称。
枢密副使拿过手札一看,“哎呀”一声差点惊到杨宗谨。
杨宗谨扭头看时,只听枢密副使道:“这可是一件大事,承容郡主被害,竟有人想冒充承容郡主出城。如果真的出城,那可就糟糕了。”
“还用你说!”杨宗谨心里极度厌恶。
李迪却道:“正是呢。知院看的分明,还请知院签了,好送交门下省议处。”
“理当如此!”枢密副使爽快的答应了。
杨宗谨以为有戏。
却见枢密副使又拿起手札再过目一回,说道:“李相,在下有一言不知李相愿不愿意听啊?”
李迪道:“愿听指教!”
枢密副使道:“指教不敢当,只是一点浅见而已。承容郡主乃是楚王孙女,尊贵非常,不可以等闲视之。我意奏明天子,请天子降下圣旨,则可一查到底,为承容郡主讨回公道啊~”
“哈?”杨宗谨差点叫出声,慌忙用手掐自己的大腿。
这都是什么馊主意,摆明了在推脱责任。
李迪听了,也觉得这样不行。委婉道:“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凶犯很可能刚逃走。如果追的话,还可能来得及。再者,值班的禁军依照惯例是换防换人。如果等这班离开,再追查就难了。”
“欸,只要留下姓名,很容易就能查得到。”枢密副使也十分委婉地道,“倘若我等草率行事,被台省的谏官抓住,那可就是大麻烦。”
李迪犹豫了,看了眼杨宗谨。
这是在暗示了。
杨宗谨上前一步,抱拳道:“知院,我本是很笨的人,说话就不客气。都知道承容郡主被害,凶犯却冒充承容郡主潜逃出汴梁城。他们就是吃准了禁军调度不易,故而采取这个办法。如果枢密院不及时追捕,让楚王知道该作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