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媗之道:“夫君你一定要帮一帮我父亲,助我父亲渡过难关。”
杨宗谨笑道:“自家岳父当然是鼎力相助,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最好的时机?”
“现在正是茶商气焰最嚣张的时候,和他们在这时候交涉不是明智之举。”
“那要怎么办?”
“当然是增加底牌。”
“怎么做?”
“第一,从现在开始宣布朱公迟死因可疑,正式开启彻查。把朱公迟的遗体不见一事公布于众,不再藏着。第二,停止和茶商的谈判。第三,向附近的路收购粮食,最好是向上次给咱们提供粮食的舅父家购粮。但是一定要保护好粮食,最好是派高手前往保护。”
李媗之一下子听明白了杨宗谨的做法,以不谈为谈,彻底动摇茶商的利益。
这三条报给李迪的时候,李迪却有点犹豫。
他担心道:“茶商和茶农勾结在一起,一损俱损。如果我们这么做,掀起茶农造反怎么办?”
杨宗谨笑道:“其实要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对手想要温水煮青蛙。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咱们就把这盘棋给搅乱。”
“这可是在‘赌’啊!”
“我们这不是‘赌’,而是‘斗争’。正是:以和平求和平不可得,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贤婿之言,是也。”
三日后,江宁府大堂。
整个江宁府各级僚属都到了,还包括江宁府治下五个县的县令悉数到场。
李迪身着官袍,威严登场。
升堂完毕,众官坐下。
李迪朗声道:“近日所发生之事,想必诸位多有耳闻。本府女婿杨宗谨,原系京畿路提点刑狱公事,现在领刑部主事衔。为探亲到我江宁府,经查验得知朱公迟之死大有问题,恳请本府允许他彻查。”
堂内顿时一阵骚动。
众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迪看见这样闹哄哄,脸色一沉。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李迪道:“本府向来开明,你们有意见可以当面说出来,没必要这样议论。把大堂弄得像菜市场闹哄哄,不成体统。”
一位县令在座位上起身,作揖道:“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