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市井流言固然不足取信,但也足以引起他人的猜想和误会。”
“夫人的意思……”杨宗谨斟酌着用词,“这一切都是误会?”
段文慧眉头一皱,说道:“也不全是。”
“哪一部分不是误会?”
“那就是我李家的确是常年入不敷出,逼不得已,靠典卖家当过日子。”
“看来市井流言是真的。”
“不!有一部分却是假的,民妇并非悍妇恶女,实在是迫不得已。亡夫出身于富贵之家,长于温柔之乡,早年也是才华横溢,聪明好学。不想命运多舛,公婆早亡,亡夫屡试不中,这才有了今日。”
“科举取士虽然比前朝取的人才多,依旧是十分困难。我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的艰辛。但……恕我直言,这也不至于到自暴自弃的地步。”
“亡夫少年顺遂,意气风发惯了,突然连受挫折,经受不住打击。民妇为了不让李家门楣被看低,也是常年从父亲家拿银子接济。拿了银子,亡夫自然被父亲家族看轻了许多,使我们夫妻愈发不和睦。”
杨宗谨立刻明白了李百岁和段文慧夫妻之间陷入了恶循环,感情得不到保障,生活又处处逼近。最终导致他们夫妻关系变坏,出现了昨天看到的那种情况。
现场勘察完毕,李府上下众人也仔细询问了一遍。现在只剩下满城贴告示,寻找裴秀娥这一件事。
这件事自然没必要待在李府等,于是在杨宗谨的建议下,陈尧咨和他先行离开,只留下少量衙役维持现场,以及监视李府众人的一举一动。
在回衙门和去杨府的路上有一段路可以一起走,杨宗谨和陈尧咨并辔而行,自然而然的谈起今天的案子。
陈尧咨道:“李家外强中干,看得出下人们也积攒了不少的怨气,你瞧那小菊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不作为。”
想到丫鬟的命运,杨宗谨替她说句公道话:“上行而下效,如果李家大夫人平素不对下人过于严苛,谁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尧咨听出杨宗谨的意思,也没就这件事深究下去,转移话题道:“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杨提刑认为裴秀娥杀人的可能性有没有?”
“这不好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先入为主。”
“并非我有心催促大人,而是形势比人强。段文慧的父亲段成曾经是礼部侍郎,还在户部待过,有很多的朝廷关系,就怕这些人出面催促。”
“我知道,请大人放心。”
“好。”
刚好岔路口到了,杨宗谨和陈尧咨便分开。陈尧咨回开封府衙,而杨宗谨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