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用你显摆。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心里没点谱。”明是责备,其实是在提醒杨宗谨。
杨宗谨反应过来,忙向李柬之道:“我是乱说的,大舅哥你别当真。”
李柬之这才脸色有些缓和,指着女子紧握的拳头继续道:“也可以推断出她并非在死后被人把符咒塞进手心,因为……”
“因为如果死后塞进手心,首先要么把死者的手掰开塞进去,要么把符咒捏成团再塞进去。”杨宗谨站在女子尸身面前通过仔细观察,认真分析道:“如果掰开手,根据另一只手的握紧程度来看,符咒在手里很可能被风吹走。如果捏成团,那么她现在手里的符咒应该是团状,而不是现在的只握住中间部分,由此表明不是捏成团。”
李柬之眉头一皱,负手而立,心里在想:“相比于案子,这个妹夫才叫人真的十分头疼。”本来还想让妹夫协助办案,这个念头顿时打消。
还忍不住骂自己,刚才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李媗之则是赶紧把杨宗谨拉回来,笑嘻嘻对李柬之道:“兄长你别介意,他……他是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犯了?信这话就是狗。”李柬之在心里吐槽完,沉声道:“妹夫上次没考取举人进士,整天无所事事,显然是闲的发慌。”
杨宗谨眉头一皱,怎么听着这话觉得特别的刺耳。
李媗之看到杨宗谨脸色变化,赶紧往两人中间一站,挡住杨宗谨难看的脸色,微笑的说道:“兄长,我们刚到汴梁还没登门。如果你有事的话,我们明天再来也行啊。”
李柬之道:“我还要上复府尹大人,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就先在老宅住一晚。明天早上,我请了假在家里等你们。”
“也好。”李媗之用脚后跟轻轻地碰了碰杨宗谨,示意他一起走。
杨宗谨早想走了,就向李柬之说了声:“大舅哥再见。”拉着李媗之就走。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犯罪现场。
就听到一声锣响,紧跟着又敲了几声。
新任开封府尹薛奎到了。
薛奎原是以户部郎中知延州,在李谘高升后,迁吏部郎中,权知开封府。绰号“薛出油”,为达官显贵所忌惮。
他在见到杨宗谨瞬间,便高兴的迎了过来:“哎呀呀……原来是曾经的京畿路提点刑狱公事杨宗谨,杨公子。”
杨宗谨慌忙迎上前:“不敢,不敢,小可现在是白身。”
薛奎道:“时运不济而已,相信杨公子来年一定能够金榜题名,扶摇直上。”
见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薛奎这样说话,李柬之都快惊掉了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