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讲真他有些惊讶于慕容玉良会说的如此直白露骨，但慕容玉良此话就是他的心里话。
迎着张莽的目光，慕容玉良摇了摇头道：
“你想让我给你交底，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交个底，孙文恒想要给我送银子，但是我没收，我也从来没有利用万福票号给我个人谋利益！”
此话一出张莽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了意外之色，他本能的有些不相信慕容玉良的回答，但仔细一想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慕容玉良也似乎没有必要再瞒自己了，所以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慕容玉良。
而此时慕容玉良则是十分感慨的说道：
“你知道陛下为什么将万福票号的管理权交给户部吗？”
话音落下慕容玉良没有给张莽太多的思考时间，便是自顾自的回答道：
“陛下这么做就是防着我，所以才让户部插了一手···············”
“万福票号这块肉太肥了，盯着的人也太多了，我不想因为一些银子就成为众矢之的，立功，立德，立言才是我的至高理想，张侍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着慕容玉良这么说，张莽才是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慕容玉良说他没有利用万福票号给他个人谋利益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慕容玉良不是不想为他个人谋利益，而是说万福票号太引人关注了，在这上面捞银子很容易被人关注。
慕容玉良说立功，立德，立言，这三立如果张莽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出自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原文是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立德是指树立高尚道德品行，成为道德楷模，立功是指建立功勋业绩，为国为民解决危难，立言是指创立思想学说或精要言论，著书立说以传后世；需“言得其要，理足可传”。
儒家将这三立视为是人生追求，张莽猜测慕容玉良跟自己说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有更高的追求，就是成为内阁首府，所以不想因为万福票号这点儿银子成为众矢之的···············
话虽然是这个意思，但是张猛觉得慕容玉亮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跟自己说，那就是他作为江淮巡抚，想要给自己谋个人利益，捞银子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了，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可以是白花花的银子，所以慕容玉良想要银子可以从其他方面捞，没必要在万福票号这个烫手山芋上动脑筋。
想到这里张莽也是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慕容大人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佩服！”
慕容玉良摆了摆手说道：
“高风亮节四个字就免了吧，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现实比我想的更加复杂，无论是我还是张侍郎你，都逃不过这滚滚红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