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家自己动的手!
现在就不一样了,众目睽睽之下,因为一些不算太重要的错误,就逼杀一位驸马。
这会严重打击其他武臣勋贵与赵官家之间的联姻热情。
假若驸马能因为一个错误或者说罪行就被逼杀的话。
那麽,武臣们孜孜以求的,拼命的想要和赵官家联姻所为那般?
这张护身符,还能不能保他们富贵?
假如不能,那麽武臣凭什麽受苦受罪,拼死拼活的给你赵官家卖命?还要受你的气?
一旦,和官家联姻都无法保证身家性命,子孙富贵。
那麽,当年太祖通过杯酒释兵权与武臣集团达成的共识,也就将荡然无存。
武臣这个群体,很可能会迅速蜕变成他们本来的模样——武夫!
晚唐丶五代的武夫!
所以,赵煦听懂了范纯仁的意思。
和文臣宰执一样,在大宋,驸马都尉这种代表着武臣最终形态的外戚,除非谋反,而且是证据确凿的谋反。
不然,别说杀了。
连降罪都要好好考虑带来的影响!
因为,其他武臣都在看着呢!
即使,张敦礼并非出自武臣勋贵集团。
但他的驸马都尉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
赵煦当然懂!
在一开始,他就是在演。
他表演的目的,既是为了放风,也是为了洗白自己。
因为,今日在朝的,除了范纯仁等文臣外,还有着来自外戚勋贵集团的伴读们。
这些人,虽然年纪都很小,普遍都在十三四,最多十五六岁。
但他们在赵煦身边已经两年多了。
这两年多的调教下来,其他且不论,这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是培养起来了。
故此,这是表演给外戚勋贵武臣们看的——朕,没有背弃约定。
朕动驸马,只是因为驸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所以,等范纯仁说完,赵煦也就装模作样的假作沉思,然后上前扶起范纯仁,叹道:“错非先生,朕今日几害了公主丶驸马!”
范纯仁动了动嘴唇,却是欲言又止。
赵煦知道他想说什麽?叹道:“今日事,到此为止吧!”
“望诸君给朕一个面子……”他看向其他人:“诸君今日既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朕看了札子,对吗?”
群臣俯首默然。
一些人很糊涂,但另外一些人,心里面却和镜子一样清楚。
赵煦看着他们的模样,微微欠身:“无论如何,还请诸君为朕守密!”
“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也实在是太母恩重,朕不敢使太母伤心,更不远伤太母圣德!”
皇帝都这样了。
大臣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俯首再拜:“诺!”
……
杨谙是杨家送到宫中的伴读。
作为保庆杨太后的后人,杨家在仁庙朝后就已经式微,并慢慢边缘化。
要不是曹家还愿意带着他们家玩的话,杨家如今恐怕连汴京都待不住了。
所以,自入宫后,杨谙就紧紧跟在曹家的曹晔身边,如同跟班一样,鞍前马后。
自然有了什麽事情,杨谙也是第一时间请教曹晔。
今天也是一样,待天子离开集英殿,杨谙趁着机会,低声拉了一下曹晔的袖子:“郎君……”
“嗯哼?”曹晔回头看了看杨谙。
“今日之事?”
“嘘!”曹晔年纪虽才十五,但自入宫后,他就一直被祖父曹佾带在身边,日夜耳提面授,还被天子各种特训,早就已经早熟了。
杨谙连忙闭嘴。
就听着曹晔压低了声音,与他道:“回家后,一个字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