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更加凝重。他看了一眼我们出来的洞口,又看了看手中那张已经完成使命、却可能带来更大麻烦的“灵武枢机”皮地图,沉声道:“出来了,但麻烦才刚刚开始。‘影月’既然已经盯上了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立刻返回,将这里的一切,尤其是关于‘影月’的消息,报告上去。”
他说的“上面”,显然是指官方或者他所隶属的某个特殊部门。看来,陈教授的背景,远比一个普通的考古学者要复杂。
赵大雷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经过特殊加固的卫星定位仪和通讯器,开始尝试确定方位和联系外界。幸运的是,虽然信号微弱,但还能使用。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黔东南深山一处人迹罕至的峡谷,距离我们最初进入的景区入口,直线距离已经偏离了近百公里。
等待救援的时间里,我们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迹,处理了伤口,吃了所剩无几的压缩食物。李淼依旧昏迷,但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林筱的状态好了很多,只是精神还有些萎靡,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几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关于天书,关于我得到的力量。但我自己都还没完全弄明白,只能暂时保持沉默。
几个小时后,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救援到了。
我们被接上直升机,朝着最近的城市飞去。坐在机舱里,看着下方飞速掠过的绿色山峦,我紧紧抱着怀中那本看似普通、却关系重大的《灵武天书》,心中没有丝毫轻松。
汪英墓的谜团似乎解开了部分,但引出了更古老的“灵武”遗迹和地脉之谜。王胖背后的势力尚未查明,现在又多了“影月”这个远古的敌人。
而我,璟言锋,一个本想混吃等死的小人物,却莫名其妙地成了什么“灵武”传承者,怀揣着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至宝。
直升机降落在市区一个戒备森严的、挂着某地质研究所牌子的院子里。我们被迅速安置进了一栋独立的、设施齐全的小楼,外面有不明身份的人员守卫。陈教授被立刻请去进行详细汇报,赵大雷陪同。我和林筱,以及昏迷的李淼,则被要求暂时留在这里“休息”和“观察”。
我知道,这既是保护,也是某种程度的隔离和审查。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和林筱得到了很好的医疗照顾,身体逐渐恢复。李淼在第二天醒了过来,对墓中发生的一切毫无记忆,只记得自己在墓道里突然感到极度恐惧,然后就失去了意识。他的状态被详细记录,有专门的医生和心理专家对他进行评估。
陈教授偶尔会来看我们,但神色总是很匆忙,绝口不提汇报的细节,只是叮嘱我们安心休养,不要对外透露任何关于此次探险的信息。
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尝试着理解和掌控脑海中那些传承知识,以及体内那丝微弱的地脉之力。天书上的焦痕让我心疼,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