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声音低柔,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怯生生。
沈砚之见她如此,目光更亮,语气愈发殷勤:
“阮夫人是要挑选礼物?这瑞玉阁的掌柜与在下相熟,不若由在下为夫人引荐一二,也算全了与书行兄往日的情谊。”
阮如玉本想婉拒,但转念一想,与此人稍作周旋,或许日后另有他用也未可知。
她垂下眼帘,显出几分犹豫与为难:
“这……怎好劳烦沈公子……”
“少夫人言重了,何来劳烦之说。”
沈砚之语气温和却坚持,手中的折扇轻轻合拢。
阮如玉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似感激又似因提起亡夫而伤感,最终细声应道:
“那……便谢过沈公子了。”
沈砚之颔首微笑,转身唤来掌柜低声吩咐了几句。
掌柜会意,恭敬地引着二人走向内室一处更为雅致的隔间,这里的博古架上陈列的玉器显然比外间更为精美些。
沈砚之细心挑选了几枚寓意清远、雕工精湛的玉佩和一件小巧的玉香炉,一一向阮如玉介绍其出处、玉质与意境,言辞雅致,见解独到,确如其言,带着几分风雅的味道。
阮如玉安静地听着,目光随着他的指引流转于那些温润美玉之上,偶尔轻轻颔首,露出些许被触动的认同。
玉器生辉,二人相对而立,气氛倒有几分难得的融洽。
趁着掌柜去取另一件藏品的间隙,隔间内只剩他们二人。
沈砚之执起一旁的青玉茶壶,斟了一杯新沏的香茗,轻轻推到阮如玉面前。
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切,仿佛是不经意地提起:
“书行兄骤然离去,实在令人痛心疾首。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她清丽的侧脸,
“逝者已矣,生者还需向前看。”
他微微叹息,观察着阮如玉的神色,声音压低几分:
“孟家高门深院,规矩严谨,夫人如今……独自一人,想必甚是艰难吧?”
“日后……可有何打算?”
他问得极其含蓄,心跳却微微加速……
阮如玉闻言,执着手帕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