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红翡点缀的兔眼在光下流转着瑰丽光彩,倒有几分像殊嫣公主那双明媚灼人的眸子。
“娘子好眼光。”
掌柜的含笑上前,
“这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的,红翡点睛,最是难得。”
阮如玉垂眸沉吟,这份礼既不显过分贵重,又足够别致。
她正要开口,目光却被角落里另一件物事吸引
——那是一枚青玉印章,色泽沉静,雕着简洁的竹纹,倒有几分像某人的品味。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将玉兔轻轻放回原处。
“包起来吧。”
她声音轻柔,
掌柜的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将玉兔装进锦盒。就在这当口,阮如玉状似无意地踱到那枚青玉印章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印身。
“这印章……”
她声音轻柔,“倒是雅致。”
掌柜的抬眼看了看,笑道:
“娘子慧眼,这是上好的青玉料子,雕的岁寒三友,最是清贵不过。”
阮如玉垂眸细看,只见印章通体莹润,竹纹刻得疏朗有致,确是一方好印。
她想起孟淮止书房里那方常用的寿山镇纸,色泽深沉,与这青玉的温润倒是相映成趣。
“一并包起来吧。”
她轻声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就在掌柜躬身应下时,身旁忽地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
“夫人可是喜欢这类玉印?那边博古架上还有几枚和田玉的,质地更佳,夫人可要一看?”
阮如玉闻声,侧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烟青色锦袍、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近旁,面含微笑,正看着她。
那公子上前一步,风度翩翩地拱手:
“可是阮夫人?在下沈砚之,家父供职翰林院。昔年与书行兄颇有往来,惊闻噩耗,心下甚憾,还请夫人节哀。”
阮如玉心中微微一怔,没料到会在此处遇到孟书行的旧识。
她迅速收敛了方才片刻的松弛,脸上重新浮现那抹熟悉的、恰到好处的哀戚,微微屈膝还礼:
“原来是沈公子。多谢公子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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