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玉是书行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孟家的长媳!只要她愿意,孟府便是她一辈子的家,自有我孟淮止看顾,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更容不得他人作践!”
他的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阮宏光汗如雨下,头几乎垂到了胸口,连声告罪:
“是是是……孟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糊涂,下官失言,下官该死……”
他偷觑了一下孟淮止冰冷的神色,吓得一个激灵,
“下官……下官这就走,这就告辞……”
“滚。”
孟淮止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阮宏光如蒙大赦,再不敢多看阮如玉一眼,几乎是连滚爬爬的仓皇逃离了花厅。
花厅内霎时陷入一片寂静,只余窗外风吹叶片的簌簌声响。
孟淮止这才转过身,看向阮如玉。
见她依旧低着头,纤细的肩膀微微瑟缩着,指尖用力地绞着帕子,仿佛受尽了委屈却仍在极力隐忍。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放缓了些:
“虽是你庶兄,然其居心叵测。往后,不必再见了。”
阮如玉这才缓缓抬首。眸中水光潋滟,却倔强地不让泪珠滚落。她朝着孟淮止盈盈下拜,嗓音带着些许哽咽,却字字清晰:
“多谢小叔叔回护之恩。”
她微顿,抬起朦胧泪眼望向他,语气郑重如立誓:“请小叔叔放心,如玉绝非薄情之人。书行虽去,这份情意......此生难忘。”
她说着,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哀恸与决绝:
“莫说是那杨校尉,便是王侯将相,我也绝不会改嫁!如玉余生别无他求,只愿能在这府中守着与夫君的回忆,了此残生,便心满意足了。”
“也求小叔叔……成全如玉这份心意。”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贞烈与执拗,仿佛任何劝她改嫁的言语都是对她这份“深情”的亵渎。
孟淮止看着跪在眼前、神情决绝、口口声声说着对侄儿“情深意重、此生不忘”的女子,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本该欣慰,欣慰侄儿娶了一位如此爱他的妻子……
但……她如此年轻,竟就决心一辈子守着牌位过活?
她就那般……爱重孟书行?爱到任何男子都无法再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