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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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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舟回来那日,她又哭又笑,激动得手足无措。
那时,我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她的目光,不该看向旁人的。
陆鹤声知道这件事后,说着风凉话:“哎呀,人家名正言顺的夫君回来了,你这兄长该如何是好啊?”
我神色如常:“那就夺回来。”
我不介意白氏的居心,也不在意容玄舟的心思,我只要她看见我,只能看见我。
什么少年夫妻,什么青梅竹马。
签了和离书,便皆不作数。
她发现枕下那团布料时,慌张得如同受惊的兔。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颤抖又无措地攥起那团布料,眼神颤抖,想要逃离的模样。
可爱得很。
她转身撞见了我,却将那东西藏在身后,扯着嘴角如常叫我一声。
她说,是我的东西。
强装着镇定,想要粉饰太平。
怎么能粉饰太平呢?
她看不到我每晚攥着她的布料,看不到我手臂暴起的青筋,看不到我挣扎又清醒的思绪,看不到我的欢愉与苦痛。
怎么能粉饰太平呢?
“裴惊絮,”我笑着垂眸看她,“是我的。”
我要她看到我的卑劣与隐晦。
我要她纳下我的污浊与不堪。
我要她宽宥我的僭越与狂悖。
她这般仁慈。
应当救救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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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了。
在我哄着她签下和离书后,在我与容氏分家之后,在我以为她当真也对我有半分爱慕之后。
她演得太好,以至于即便她逃走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恨她。
陆鹤声说,你逼得太紧了,应当给她些时间,让她考虑考虑。
我耐心的最大限度,是解决沈淮尘与沈千帆的那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