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冷战”那几日,我曾去大理寺观摩寺丞的审讯手段。
纨绔子弟当街打马,撞死了躲闪不及的老妪,家中聋哑的孙女血书告到了大理寺。
口口声声说着“冤枉”的犯人,身上被鞭打得皮开肉绽,寺丞差人拿了盐水,泼在了犯人身上。
哭嚎与尖叫此起彼伏,他也再说不出一个冤枉。
签了认罪书,寺丞便躬身来问我:“少傅大人,犯人家里人在朝中有些势力,说想求条活路。”
我没说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寺丞会意,点了点头:“少卿大人也是这个意思。”
我与大理寺少卿陆鹤声算是友人。
他看着一副好说话的慈悲模样,实际上凉薄冷血得很。
那一日,陆鹤声问我:“怎么不高兴?”
我皱眉:“没有。”
“得了吧,一不高兴就来我大理寺看寺丞审犯人,容谏雪,没人说过你这个嗜好真的很变态吗?”
我将与她冷战之事,讲给陆鹤声,隐去了于她声名有碍的部分。
我问他:“这样,也算是审犯人吗?”
陆鹤声歪头看我,眼中是意味深长的探究与恶劣。
他说。
容谏雪,你完了。
我不欲再听他胡言乱语,拂袖离去。
她说她讨厌我。
沈千帆与沈淮尘明争暗斗,将难民囚禁一事,我更早时候便已知情。
我也不介意沈千帆设计,向她透露出消息,表明我能救他们。
那一晚,她来求我,求我救那些难民。
“裴惊絮,说,说不讨厌我。”
“不讨厌……容谏雪。”
我看到了她眼角堆积的泪。
那一瞬,我终于明白了。
——她不能讨厌我。
她不该讨厌我。
她应当向我伸手,她应当抓住我的衣袖,她应当将我视作救命稻草,她应当拽着我的衣角——
对我说,夫兄,阿絮只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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