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尊邪异的陶俑,连同其上镶嵌的血晶石,在萧景珩霸道的掌力下,四分五裂,炸成齑粉!
晶石碎裂的刹那,浓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某种阴邪之能量猛地爆开,又被萧景珩的掌风强行压下,消散!
那口漆黑的癸水潭,如同沸腾,剧烈翻滚,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然后迅速干涸,露出潭底乌黑的淤泥。
满壁邪符,失去支撑,迅速黯淡,变得与普通刻痕无异。
阵法,破了。
陆昭看着这一切,眼中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头一歪,昏死过去。
石室内,陷入死寂。
只有香炉里那三炷线香,依旧在无声地燃烧。
萧景珩缓缓收回手,负在身后。
他挺拔的背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孤峭。
沈薇薇站在他身后,看着满地狼藉,看着昏迷的陆昭,看着身前这个男人如山岳的背影,心脏狂跳,手脚冰凉。
一切都结束了?
不。
她看着萧景珩的背影,想起陆昭临昏前那句“被‘它’侵蚀的可怜虫”,想起萧景珩对那血晶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忌惮。
石室内死寂得可怕。陶俑与血晶的齑粉缓缓飘落,混入干涸潭底的淤泥。
那三炷黑线香燃到了尽头,最后一点红光熄灭,只余下令人作呕的焦糊气。
萧景珩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在残余的邪异能量激荡下微微拂动。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昏迷的陆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在平息什么,又像在确认什么。
沈薇薇站在他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发出的、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冰冷怒意,以及……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的、如同受伤野兽的躁动。
他体内的火毒,被刚才那邪阵或者血晶的毁灭引动了?
这个念头让沈薇薇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匕首。
良久,萧景珩才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比平日更显苍白,唇色却异样地鲜红,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幽暗得吓人,里面翻涌着沈薇薇看不懂的、复杂而暴戾的情绪。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陆昭,如同看一件垃圾。
“吓到了?”他开口。
沈薇薇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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