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却异常笃定的眼眸深处。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面向跪地的孙管事和那群噤若寒蝉的侍妾。
“搜。”他只吐出一个字。
水龙队的人已经下水,池水被搅得浑浊。
一名潜入水底的侍卫冒出头来,手里举着一块被撕裂的、深灰色的粗布衣料,衣料上,沾染着明显的血迹!
“王爷!水下发现这个!未见人影,想必是受伤后从水下暗道逃了!”
水下暗道!
沈薇薇心头一凛。这王府,果然处处是机关!
萧景珩看着那块带血的衣料,眼神骤然变得幽深。他缓缓踱步到孙管事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
“孙福,”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
孙管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回、回王爷,十……十二年了……”
“十二年。”萧景珩轻轻重复,像是在品味这个数字,“不算短了。”
他伸出手,捡起地上那块带血的衣料,在孙管事眼前晃了晃:“认得这料子么?”
孙管事瞳孔骤缩,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雪地上:“奴才……奴才不认得!王爷明鉴!奴才真的不知!”
“不知?”萧景珩轻笑一声,站起身,掸了掸大氅上并不存在的雪花,“本王却觉得,你该知道。”
他不再看孙管事,目光扫向那群侍妾:“今日在场之人,全部带下去,分开审问。”
侍卫立刻上前,不顾那些侍妾的哭喊求饶,将人全部带走。
最后,他的目光才重新落回沈薇薇身上。
“能走么?”他问。
沈薇薇咬牙点了点头。
“跟本王来。”
萧景珩转身,朝着他的书房方向走去。沈薇薇裹紧湿冷的斗篷,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
经过依旧跪在雪地里的孙管事身边时,她听到萧景珩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如同宣判:
“孙福,你一家老小,会走得比你安详些。”
孙管事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彻底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沈薇薇心脏狠狠一抽,不敢回头,加快脚步,跟上前面那道玄色的、能吞噬一切光明的身影。
书房内,炭火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