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郎君……”
这声呼唤如同最后一粒点燃干柴的火星。
王澈忽地睁开眼,黑暗中,那双眸子亮得惊人,眼底是程恬从未见过的汹涌暗潮。
他一个翻身,便将她笼在身下。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程恬惊得低呼一声,下意识抬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你、你轻些……”
帐幔摇晃,后续的言语被尽数吞没。
红烛虽尽,春宵正好。
那堵横亘在夫妻之间一年多的冰墙,终于在这一夜,土崩瓦解。
次日,程恬醒来时,天已大亮。
身旁的位置空着,余温早凉,想来王澈已去当值了。
她刚一动,便发觉浑身酸软,想起昨夜种种,面上不禁飞起红霞。
“娘子醒了?”丫鬟松萝和兰果听见动静,这才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伺候。
两个丫头见到程恬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以及眼角眉梢间那股敛不住的慵懒风情,都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抿嘴偷笑,不敢多看。
兰果嘴快道:“娘子今日气色真好。”
程恬年岁也不大,被她们笑得越发不好意思,强作镇定地坐到妆台前,佯嗔道:“你们两个小妮子,少在那里多嘴。”
两个丫鬟笑嘻嘻的。
松萝又道:“郎君临出门前特意吩咐了,说让您多睡会儿,不许我们吵您。”
程恬对镜自照,瞥见镜中自己含春带媚的模样,脸上一热,心中百感交集。
她抬手抚了抚发丝,思绪飘远。
婚前相看时,她与王澈只见过一两面,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成婚后这一年多,王澈很少碰她。
新婚时程恬年纪小,又骤然离开熟悉的侯府,面对陌生的郎君,难免紧张不适。
偏巧婚后没几天她就来了癸水,疼痛难忍,王澈那时便是体贴的,主动挪到外侧,只让她好好休息。
后来也不知怎的,许是两人都拘谨,便渐渐习惯了和衣而卧,再到后来,几乎是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程恬身边只有松萝、兰果两个未出阁的丫头,婆母又跟着小叔子住,不在一处。
她见王澈每日忙于公务,神情冷肃,回府后也多是看书或独自歇在书房,便真以为他性子冷清,不重欲,甚至暗自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