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抱着那个散着陈年霉味和稻草气息的破蒲团,像揣着个宝贝疙瘩,一路小跑溜回城隍庙。
关上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插好门栓,他才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把蒲团放在还算干净的枯草堆上。
“龟龟,开宝箱时间到了!”
他兴奋地把卡卡西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旁边。
墨黑色的龟壳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安静,但林长生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传递来的那点“满足”
感,仿佛在说:干得漂亮!
他搓了搓手,眼神放光地盯着眼前这个又破又旧的蒲团。
表面是粗麻布,早已磨得白起毛,边缘多处开线磨损,露出里面枯黄脆的稻草。
入手干瘪僵硬,掂量着分量也很轻。
“藏哪儿了呢?”
林长生嘀咕着,像对待一件稀世古玩,动作轻柔地翻看。
他先顺着边缘开线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捻开麻布线头,试图将表层麻布整个揭下来。
但这麻布和里层的稻草粘得极紧,稍微用力就可能撕破。
“不行,太粗暴了。”
他摇摇头,改变策略。
拿出那把藏在草堆里的厚背菜刀——不是砍,而是用刀尖最细小的部分,如同最精巧的绣花针,沿着蒲团表面麻布经纬线的缝隙,极其耐心地、一点点地挑开、分离。
挑开一小片,露出下面黄褐色的、干结板实的稻草芯。
他用手小心地拨开稻草,仔细检查夹层。
没有。
全是霉的稻草杆。
“难道在中间?”
他不死心,又把蒲团翻过来,同样用刀尖小心挑开背面的麻布。
结果一样,除了更厚的稻草,什么也没有。
“嘶……卡卡西,你确定没感应错?”
林长生有点挠头了,拿起蒲团用力捏了捏,搓了搓,甚至放到耳边晃了晃听声——里面除了稻草摩擦的沙沙声,啥也没有。
“总不能让我把这玩意儿劈了吧?”
他看着手里这个承载着“主角馈赠”
的破蒲团,有点犯愁。
劈开容易,万一里面真有东西,劈坏了怎么办?
他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在蒲团边缘摩挲。
忽然,指尖在靠近一个磨损最严重、几乎快要断开的缝合线边缘,触碰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异物感!
不是稻草的粗糙,也不是麻布的纹理,而是一种极其轻微的、略带韧性的……隔层?
林长生眼睛一亮!
他立刻把蒲团凑到眼前,仔细检查那个位置。
在昏暗光线下,那处的麻布因为反复磨损和坐压,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一点,经纬线也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扭曲。
“夹层!”
他心头狂跳!
他立刻拿起刀尖,如同最精密的雕刻刀,屏住呼吸,对准那个异常点的边缘,极其极其小心地刺入麻布经纬线的缝隙,然后手腕稳定地、如同外科手术般,沿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线路,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划开!
刀尖锋利无比,动作轻柔至极。
麻布被极其缓慢地割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露出下面……依旧还是稻草。
林长生没有灰心,继续用刀尖小心地拨开那一小片区域的稻草。
干结板实的稻草被一点点挑开、剥离。
终于!
在拨开大约指甲盖大小区域的稻草后,刀尖触碰到了下方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是稻草的触感!
是一种……柔韧、略带韧性的丝滑?!
林长生动作更加轻柔,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剔开覆盖其上的最后几根稻草纤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