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针。
她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了窗外,不再是古代的木棂窗,而是明亮的玻璃窗,窗外是高楼大厦的一角,蓝天白云,阳光正好。
这里是……医院?
她真的回来了?
“晚晚……晚晚?你……你醒了?!”
一个颤抖的、带着巨大难以置信和狂喜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哽咽得几乎不成调。
王兰晚循声看去,只见病床旁,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不堪的中年妇女正猛地站起身,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泪水瞬间决堤。
那是……妈妈?可是妈妈怎么会这么老?记忆中的妈妈,还是那个烫着时髦大波浪卷发、穿着漂亮裙子的样子。
“妈……?”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这一声微弱的呼唤,却让王妈妈彻底崩溃了,她扑到床边,想抱住女儿,又怕碰坏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没打针的那只手,贴在脸上,嚎啕大哭:“醒了!真的醒了!老王!老王!女儿醒了!我们的晚晚醒了啊!”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同样憔悴、鬓角斑白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是爸爸。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看到睁开眼的女儿,整个人都僵住了,馒头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他踉跄着扑过来,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发出声音:“晚晚……我的孩子……你终于……终于肯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