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
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刀,“还得靠这个!”
两人走下城墙,进入堡内嘈杂混乱的街道。
两旁是简陋的摊位,售卖着来路不明的法器残片、低阶丹药、妖兽材料,甚至是一些沾染着血污的“战利品”
。
叫卖声、争吵声、醉汉的呓语声不绝于耳。
各种目光混杂着贪婪、警惕、冷漠,在行人身上扫来扫去。
韩墨羽低着头,如同大多数戍卒一样,步履匆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关注。
但他的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蔓延开来,捕捉着流言蜚语,分辨着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气息异常的身影。
“…听说了吗?‘秃鹫’李三前天劫了一队从南边来的小商队,了笔小财…”
“…西边那个古修士洞府废墟,昨天又有人组队去碰运气了,屁都没找到,还踩中了残留的禁制,死了一个…”
“…血煞宗那边好像也不太平,几个长老似乎在争什么东西…”
“…最近堡里好像来了几个硬茬子,打听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怪得很…”
零碎的信息涌入脑海,韩墨羽飞快地筛选、分析。
关于阴罗宗的信息极少,那些人显然极其谨慎。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的目光,投向了街道尽头一间不起眼的、挂着破旧酒旗的石屋——堡内唯一一家,也是消息最为灵通的酒肆,“断刃酒馆”
。
完成交接,领了今日份那寡淡如水的灵谷粥和一块硬得能硌掉牙的肉干后,韩墨羽没有回分配到的、那个挤了八个人的潮湿石屋,而是径直走向了“断刃酒馆”
。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浓烈劣质灵酒、汗臭、烟草和某种血腥味混合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
酒馆内光线昏暗,人声鼎沸。
受伤的修士靠着墙角包扎伤口,满脸横肉的佣兵大声吹嘘着经历,神色阴鸷的独行客默默饮酒,眼神闪烁。
韩墨羽找了个最角落、阴影最重的桌子坐下,只要了一壶最便宜的、味道刺喉的“烧喉刀”
。
他低着头,小口啜饮着劣酒,耳朵却如同最敏锐的雷达,捕捉着每一丝可能有用的声音。
大部分都是无用的喧嚣。
直到…
邻桌两个穿着兜帽长袍、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断断续续地飘入耳中。
“…确认了吗?当年那件事…”
“…痕迹很少…但指向这边…”
“…‘那个人’…据说没死透…”
“…宗门…很重视…必须找到…”
“…七玄门这边…也有我们的人…暗中配合…”
声音模糊,断断续续,且很快就被更大的喧闹声淹没。
韩墨羽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宗门重视?没死透?七玄门有人配合?
这些零碎的词语,如同冰冷的针,刺探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们找的是谁?是墨玉珠相关的线索?还是…其他?阴罗宗在七玄门的内应,除了林啸天,还有谁?
他无法确定,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阴罗宗的触角,已经悄然伸到了这片混乱的边陲之地。
他们的目标,很可能与自己密切相关。
就在这时,酒馆大门被猛地撞开!
一名浑身是血、气息萎靡的七玄门戍卒踉跄着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嘶声大喊:
“魔崽子!
血煞宗的杂碎!
偷袭了南面的哨塔!
兄弟们…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求援!
求援啊!”
酒馆内瞬间一静,随即炸开锅!
怒骂声、拔剑声、桌椅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