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敷衍与打之意。
没有一句勉励,没有半分资源倾斜的暗示,甚至连象征性的指点都欠奉。
只有冰冷的评判和…划清界限的疏远。
在古河眼中,他韩墨羽,不过是一个走了点“运道”
、根基不稳、隐患缠身、且与“麻烦”
墨玉珠有过牵扯的新晋弟子,不值得投入任何资源与关注,更不配进入传功殿一系的核心圈子。
“弟子谨记长老教诲。”
韩墨羽再次躬身,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
他直起身,没有再看古河一眼,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出了这片檀香氤氲、道韵流转,却冰冷彻骨的传功殿。
引路的执事弟子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韩师叔身上散出的那种…平静之下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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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堂。
气氛与传功殿截然不同。
殿宇通体由冰冷的黑曜石筑成,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
两侧墙壁镶嵌的“镇魂石”
散着惨白冷光,将端坐高台的身影拖出长长的、如同蛰伏凶兽般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某种冷冽的肃杀之气,沉重得令人窒息。
执法长老刑森端坐主位。
玄黑执法袍上暗金丝线绣着的狴犴图腾狰狞毕露。
他面容如刀刻,颧骨高耸,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眼眸开阖间寒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隐秘。
当韩墨羽踏入铁血殿时,刑森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锁定在他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传功殿的疏离审视,而是充满了赤裸裸的探究、评估,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兴趣!
如同猎鹰锁定了值得一搏的猎物。
“弟子韩墨羽,拜见刑长老。”
韩墨羽依礼躬身,在刑森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他体内的液态灵力本能地加运转,神识凝聚,抵御着那无形的威压。
“起来。”
刑森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金铁交鸣,带着刺骨的寒意,却也蕴含着一丝奇异的…热度。
“荒山矿脉,破而后立。
熔炉炼真金…你,没让老夫失望。”
“长老谬赞。”
韩墨羽站直身体,迎向刑森锐利的目光,不闪不避。
他知道,在这位以铁血手腕着称的长老面前,任何软弱或掩饰都是愚蠢的。
“谬赞?”
刑森嘴角扯出一个冰冷残酷的弧度,指节在玄铁令牌上轻轻敲击,出单调而沉重的“笃、笃”
声,“葬魂谷绝境夺主药,执法堂前扳倒赵虎,矿洞之中破境筑基…一次是运,两次是命,三次四次…便是本事!
是…狠劲!”
他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韩墨羽:“老夫执掌宗门法度,最是明白。
这世间的规则,从来都由力量书写!
没有力量,你的愤怒,你的不甘,你的冤屈,都只是无能者的哀鸣,是强者耳中的噪音!”
刑森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与…赤裸裸的诱惑:
“想撕碎这不公?想主宰自己的命运?想真正站到…能俯视那些虚伪之辈的高度?”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压下,话语如同九幽魔咒,清晰地烙印在韩墨羽的意识深处:
“执法堂…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刀!”
“一把足够锋利,足够隐忍,也足够…懂事的刀!”
“只要你够强,够狠,够听话…宗门法度之内,老夫…便是你的靠山!
资源?功法?仇怨?皆可…刀下论!”
招揽!
赤裸裸的招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