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筑基丹。
守阁长老及丹堂律令,从未有需林师兄肯之说。
弟子身中碧磷腐心毒与玄阴死气,性命垂危,急需筑基丹药力救命,实在…耽搁不起!
还请执事通融,按宗门律令办理!”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沉凝和决绝。
提到“守阁长老”
和“宗门律令”
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吴执事脸上的淡漠瞬间被一丝愠怒取代。
他没想到这个如同烂泥般的杂役弟子竟敢质疑他,还敢抬出守阁长老和宗门律令来压他!
“大胆!”
吴执事眼神一厉,筑基期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峦,瞬间朝着韩墨羽碾压而去!
虽然只是针对他一人,并未波及周围,但那沉重的压力依旧让韩墨羽本就重伤的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潮红,喉头一甜,一股腥甜直冲上来!
后背的伤口如同被撕裂,剧痛钻心!
左肩的毒气更是蠢蠢欲动!
“宗门律令?你一个杂役弟子,也配妄谈律令?”
吴执事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林师兄乃我七玄门不世出的天骄,掌教真人亲传!
他精研雷法,关乎宗门未来,岂是你这等微末之事可比?他的交代,便是规矩!
让你等,你便等!
再敢聒噪,休怪本执事按扰乱丹堂秩序论处!”
那“论处”
二字,带着森然的寒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几名路过的丹堂弟子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有漠然,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旁观。
韩墨羽死死咬着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巨大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铁箍,勒得他骨骼咯咯作响,几乎喘不过气。
体内的碧磷腐心毒和玄阴死气在压力刺激下疯狂反扑,左半边身体如同被无数冰针刺穿、灼烧,剧痛与麻痒交织,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他死死盯着吴执事那张写满倨傲和不耐的脸,又看向那块冰冷的青玉告示牌。
上面新添的几行字迹,墨迹似乎还未干透,内容却如同冰冷的铁锤,将他最后一丝侥幸砸得粉碎。
林啸天!
又是林啸天!
那断崖之上漠然的一瞥,那执法堂外阴鸷的目光,此刻化作了这无形的、却足以致命的枷锁!
对方甚至无需亲自露面,只需一个名字,一道无形的意志,便能将他这刚刚看到一丝希望的蝼蚁,重新打入绝望的深渊!
借势?在绝对的力量和地位面前,他那点微弱的“筑基之望”
,如同萤火之于皓月,可笑至极!
巨大的无力感和冰冷的愤怒如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攥着令牌的手,因为剧痛和极致的压抑而剧烈颤抖。
吴执事看着他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和轻蔑,如同看着一只挣扎的臭虫:“还不退下?莫非真要本执事‘请’你出去?”
“弟子…告退。”
韩墨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稳住身形,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身。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后背的剧痛,左肩的毒,右臂的麻木,体内翻江倒海的异力冲突…还有那比身体伤痛更加冰冷刺骨的绝望与愤怒,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
他一步一步,拖着沉重如同灌铅的残躯,在那些或怜悯、或漠然、或嘲讽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走出了丹堂那氤氲着药香、却冰冷刺骨的大门。
门外,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