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明。
“炼气二层?”
他拖长了声音,干瘪的嘴角极其勉强地向上扯动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浓重嘲讽意味的假笑,“哟呵!
没看出来,咱们丙字区,还藏着这么一位‘大高手’呐?”
他把“大高手”
三个字咬得极重,如同咀嚼着某种秽物,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屑毫不掩饰。
他慢悠悠地放下毛笔,枯瘦的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浑浊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韩墨羽佝偻的身形和苍白的面孔上反复扫视,仿佛要将他那点微末修为和满身的伤痕都看个通透。
“韩墨羽…丁丑七六…”
老管事拖长了调子,像是在回忆什么,随即恍然大悟般,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更加浓重的讥诮,“哦——!
想起来了!
你就是前几天那个…监守自盗,被赵老大当众赏了二十鞭子的…丁丑七六啊?”
“监守自盗”
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匕,狠狠扎在韩墨羽心上!
巨大的屈辱瞬间冲上头顶,让他眼前阵阵黑!
后背狰狞的鞭痕仿佛再次被点燃,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他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和脸上那摇摇欲坠的平静。
“啧啧啧,”
老管事摇着头,脸上那副假笑愈令人作呕,声音却故意提高了八度,足以让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个杂役听得清清楚楚,“挨了二十鞭子,还能爬起来报名小较?这份‘毅力’,还真是…让人‘佩服’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那支秃毛笔,慢条斯理地蘸着墨,却迟迟不肯落笔,浑浊的眼珠斜睨着韩墨羽,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玩味和审视。
“怎么?还想着靠小较翻身?洗刷你那‘窃贼’的名头?还是…指望着撞大运,拿那三十块灵石、三瓶聚气丹?”
老管事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嘲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一个伪灵根的贼骨头,炼气二层顶了天!
也配跟外门那些天骄争锋?我看你是鞭子没挨够,皮又痒了!”
巨大的羞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韩墨羽淹没!
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杂役投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嘲笑、以及一丝病态的兴奋!
管事那刻意拔高的、如同刀子般剜心的话语,每一句都在撕扯着他仅存的尊严!
就在这时——
“呵!”
一声如同闷雷滚动、带着毫不掩饰的暴虐和嘲讽的冷笑,陡然在管事处狭窄的门口炸响!
一股令人窒息的凶戾威压如同实质的冰墙,瞬间堵死了整个门口!
凛冽的寒风仿佛都被这气势所慑,呜咽声戛然而止!
赵虎!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铁塔,堵住了门口所有光线,巨大的阴影瞬间将屋内笼罩!
那张粗犷凶戾的脸上,此刻挂着一个极其夸张、扭曲的狞笑!
铜铃般的眼睛里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暴怒、冰冷的嘲讽,以及一种如同看死人般的残忍快意!
他的出现,如同猛虎闯入羊圈!
管事处内所有杂役瞬间脸色惨白,如同受惊的鹌鹑般瑟瑟抖,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连那个刚刚还一脸刻薄嘲讽的老管事,也瞬间噤若寒蝉,脸上堆起谄媚而惊恐的笑容,身体下意识地往椅子深处缩了缩。
赵虎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越过所有人,死死钉在僵立在木桌前的韩墨羽身上!
那目光里的暴虐和杀意,如同实质的钢针,狠狠刺穿着韩墨羽的每一寸神经!
“哟!
这不是咱们丙字区的‘大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