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如仙的剑影骤然浮现!
意念强行锁定剑尖!
模仿那份“静极而动”
的转换!
尝试引导那丝微弱的“势”
!
木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划过一道比之前略显流畅、带着一丝微弱弧度的轨迹,再次狠狠劈在岩石上!
“砰!”
白痕更深了一分!
碎石溅起更多!
反噬的剧痛也更甚!
喉头一甜,一股腥甜涌上,被他强行咽下!
一遍!
又一遍!
再一遍!
沉重的木剑在呼啸的寒风中疯狂地抬起、落下、横扫、突刺……动作时而笨拙沉重,如同提线木偶;时而又因强行模仿墨玉珠剑影的神韵,而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捕捉的灵动轨迹,在坚硬的冻岩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白痕和崩飞的碎石。
汗水如同溪流,混杂着虎口崩裂的鲜血,顺着他瘦削的脸颊、脖颈疯狂涌出,又在刺骨的寒风里瞬间冻结成冰凌,挂在眉梢鬓角。
他赤裸的双手早已冻得青紫肿胀,布满裂口和老茧,被粗糙的木剑剑柄磨得血肉模糊,每一次紧握都带来钻心的刺痛。
后背狰狞的疤痕在剧烈的动作下,如同无数烧红的铁丝在皮肉下灼烧、撕扯!
但他浑然不觉!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都沉浸在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压榨丹田、每一次试图捕捉那丝玄妙“意”
与“势”
的狂潮之中!
枯骨岭的寒风愈凄厉,如鬼哭狼嚎。
晦暗的天光彻底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冰冷的星辰如同冻结的泪珠,冷漠地注视着断剑崖下那个如同疯魔般、与一柄沉重木剑搏斗的渺小身影。
不知苦练了多久,直到丹田深处那团气旋彻底枯竭,旋转变得无比滞涩,四肢百骸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块,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时,韩墨羽才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重重地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冻土上。
“嗬…嗬嗬…”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肺腑撕裂般的痛楚。
身体各处都在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尤其是握剑的双手和后背的疤痕,火辣辣地疼着。
但他仰面朝天,望着那冰冷的、遥远的星辰,布满血污汗渍和冰凌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有一片近乎麻木的执拗。
休息片刻,他挣扎着盘膝坐起。
冰冷的地面寒气透骨,但他毫不在意。
意念沉入丹田。
那团浑浊的气旋,在经历了疯狂的压榨后,旋转得异常艰难,如同在粘稠的泥浆中搅动。
然而,他能清晰地“感觉”
到,这气旋的“芯”
,似乎比鞭刑之前更加凝实了一分!
旋转的轨迹中,那一丝因模仿墨玉珠剑影而获得的微弱灵动,也似乎更加清晰、更加稳定了一丝!
修为,在鞭痕与血汗的浇灌下,终于艰难地逼近了炼气二层的巅峰!
一丝微弱的狂喜刚刚升起,便被更深的冰冷绝望瞬间浇灭。
巅峰?
只是炼气二层的巅峰!
横亘在炼气二层与三层之间的那道无形壁垒,如同横亘在天堑之上的绝望之门!
他能清晰地“感知”
到它的存在——厚重!
坚固!
散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冲击炼气三层,需要的是远二层巅峰数倍的、精纯而庞大的灵力积累!
需要的是水到渠成、足以冲垮那道无形壁垒的磅礴能量!
而他呢?
丹田气旋早已枯竭,旋转艰难。
经脉因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