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三百张冥钞焚烧任务，视为满勤；
2连续满勤三十日，计入一级工龄；
3工龄满十年，享免费投胎一次，可转让亲属；
4因公殉职者，家属领取双倍阴德抚恤金。
信息同步瞬间，全城联网的纸扎设备齐齐震动。
李白纸人的符纸手机弹出通知，他正刷完一个“十分钟炼孟婆汤”
的视频，看到消息愣了一下，顺手点了“确认参保”
。
旁边扫墓的纸童女也跟着点。
连路边烧给孤魂的二维码祭品都闪了闪，自动生成电子档案。
秩序正在重建。
陈三槐站在终端前，风吹得他只剩半件道袍哗啦作响。
他右眼还在流，但这回不是累的，是堵的——太多事压上来，眼泪反倒成了泄压阀。
他掏出机顶盒，太爷爷又消息了。
【乖孙，赶紧加个公积金模块！
我给你绑家族香火账户，以后烧纸都能算房贷还款！
】
后面还附了个语音包。
点开一听，老头在跳广场舞，背景音乐是《最炫民族风》，夹杂着京剧女团的唱腔。
陈三槐把手机塞回去，叹了口气。
“您老就不能歇会儿？”
他刚想关终端，屏幕突然一闪。
新提示弹出：
【检测到高价值参保对象】
【姓名：孔门生】
【状态：非法转世记录三十七次】
【建议处理方案：强制纳入社保体系，以工代罚，终身服役】
下面有个按钮：“是否立即执行？”
他回头看了一眼。
孔门生还坐在地上，手里攥着象牙灰，眼神空洞。
陈三槐走过去，蹲下，把机顶盒递到他面前。
“选吧。
要么进系统，干满三百年环卫岗，换一次正常投胎；要么继续赖在这儿，等天道亲自来收你。”
孔门生盯着屏幕，嘴唇动了动。
“……环卫？”
“对，扫孟婆桥。”
陈三槐说，“每天清早六点打卡，迟到一次扣五十阴德。”
远处，张黑子已经拿出花名册，准备登记。
终端屏幕静静等着。
陈三槐的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