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不仅再次捅进了宋言西的伤口，更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死不了。”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毫不在意。
宋言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所有的嘈杂声好像都已经听不见。
一旁的姜晚听到苏明薇如此决绝冷静地说出“协商离婚”和“他死不了”时，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和宋言西一样，一直固执地认为苏明薇所有的反抗、所有的“离婚”宣言，都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手段，是为了重新吸引宋言西注意、挽回婚姻的把戏。
可是她从未想过，苏明薇竟然是来真的。
这让她高兴，却又措手不及。
看着宋言西因失血而愈发苍白的脸色，以及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绝望的慌乱，姜晚心中嫉恨交加，却又升起一股扭曲的心理。
她不能让宋言西后悔。
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拔高声调，带着哭腔，“苏明薇，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言西哥哥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你非但没有一点关心和心疼，还在这里步步紧逼，只想着你那该死的离婚协议。
他还是你的丈夫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要离婚，你是不是也得等他好了才说？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涟涟，仿佛苏明薇是个十恶不赦、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苏明薇嘴角勾起一抹极具讽刺的弧度，“我无情？我冷血？”
她轻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姜晚，你现在这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真是让我觉得可笑又恶心。
我跟他离婚，带着律师光明正大地来谈财产分割，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给你腾位置吗？
怎么，现在又来我这里哭哭啼啼地表演深情？”
姜晚心慌，极力否认，“你胡说。”
她上前一步，逼近姜晚，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你这又当又立的姿态，装给谁看？
我们离婚之后，你们的关系不就能光明正大了？
还是说，你天生就是下贱，就享受的就是这种偷偷摸摸、永远上不了台面的感觉？”
姜晚被这番毫不留情的讽刺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宋言西，“言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