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等急了。”
顾清言背着人跟上，一路小心翼翼。地道越走越深，空气发潮，墙上符文渐渐连成一片，像是某种阵法在缓缓苏醒。
约莫半盏茶功夫，前方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石厅出现在眼前，穹顶高不见顶，四周立着十二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锁着一具干尸，穿着不同朝代的官服，眼窝空洞，却仿佛还在盯着我们。
大厅中央是个黑石祭坛，上面趴着一头巨兽骸骨——龙头、蛇身、鹰爪，脊椎节节凸起，泛着幽蓝光泽。
“这是……”顾清言瞳孔一缩，“螭吻？上古龙族旁支，守陵神兽？”
“现在是骨头架子。”我走近两步，忽然觉得不对，“等等，它尾巴尖那块骨头……是不是在动？”
话音未落，那截断骨轻轻一颤，随即“咔”地嵌回原位。
紧接着，整个骸骨发出“咯吱”声响，一节节拼合，竟缓缓立了起来！
空洞的眼眶里燃起两团幽火，直勾勾看向我们。
“欢迎。”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终于来了个听得懂人话的。”
我后退半步，手按乾坤袋：“谁在装神弄鬼？”
石柱阴影里走出一人，黑袍及地，兜帽遮脸，只露出一双枯瘦的手。他一步步踏上祭坛，手掌抚过螭吻骸骨，像是在摸自家狗。
“你们追的不是残敌。”他慢悠悠道，“是引路人。”
“那你就是幕后那个？”我冷笑，“口气挺大，怎么不敢露脸？”
“露不露脸重要吗？”他轻笑，“我知道你是谁，李圆圆。前朝最后一位嫡公主，凰图血脉继承者。母后死于毒香，父皇厌你如瘟疫，国师宇文拓奉我之命封你灵根——这些，都是我安排的。”
我呼吸一滞。
他说得这么准，连母后死因都知道……
“哦？”我扬起下巴，“那你一定也知道，我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是啥？”
他微微一顿：“洗漱？换衣？哭天抢地？”
“错。”我咧嘴，“是把厨房那壶隔夜茶倒了。家人们谁懂啊，穿成废柴公主也不能喝馊茶提神。”
系统叮响：【梗力值 +28，当前进度条：98%→100%】
轰——
一股热流从丹田炸开，瞬间贯通四肢百骸。被封多年的灵根彻底裂开，凰图血脉在血管里奔涌，皮肤泛起淡淡金光，背后隐约浮现出凤凰虚影，虽不完整，却带着古老威压。
我抬起手，灵力在掌心旋转，噼啪作响。
“刚才那句。”我盯着他，“收回。”
黑袍人静了一瞬，忽然笑了：“你以为突破瓶颈就赢了？李圆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往前一步，“我知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猛地抬手，指向他：
“今天谁挡我，谁就是热搜第一。”
他缓缓抬头，兜帽下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嘴角裂开到耳根：
“很好。那你就看看，这热搜……是不是用命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