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百叶窗将午后的阳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紫檀木办公桌上那份“汪氏集团女性员工扶持计划”
草案上。
我指尖捏着钢笔,正琢磨着草案里关于“离职女性重返职场帮扶细则”
的条款,门外传来秘书小陈轻叩门板的声音。
“汪总,ay到了。”
小陈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抬头时,正好看见她侧身让出的身影里,走进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是ay。
三年前她离职时的模样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里——香槟色的职业套装衬得她身姿挺拔,齐肩短利落地别在耳后,递来离职申请时眼里虽有对爱情的憧憬,却也藏着对职场的不舍。
可眼前的ay,像是被时光抽走了所有光彩。
她穿着一件洗得白的灰色连衣裙,裙摆上还沾着几点不易察觉的奶渍,原本浓密的长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的脖颈线条有些松弛。
最让人揪心的是她的眼睛,曾经明亮得像盛满星光,此刻却布满了红血丝,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是几天没合眼,只有在看到我的时候,才勉强挤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汪董事长……”
ay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她局促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双手紧紧攥着一个旧帆布包的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白。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没有任何饰品,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淡黄色的奶渍,显然是出门前还在忙着照顾孩子。
“坐吧,小陈,给ay倒杯温水。”
我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ay道谢后慢慢坐下,身体却依旧紧绷着,像是坐在针毡上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停地绞着衣角。
小陈把温水放在ay面前的茶几上,轻声说了句“您慢用”
,便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的微弱声响,还有ay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先仔细打量了一下ay。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下的乌青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嘴唇干裂,嘴角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知道是不小心被什么划伤的。
她身上的连衣裙虽然干净,但款式老旧,明显不合身,腰部的位置被撑得有些变形,露出的脚踝细得像一折就断,可手腕却因为水肿而显得有些粗壮,显然是产后身体还没恢复好,又长期休息不好导致的。
“ay,你这三年……过得还好吗?”
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放得很轻。
听到我的问题,ay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不好……一点都不好……”
话音刚落,她的肩膀就开始微微耸动,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在低声呜咽。
我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她把情绪泄出来。
过了大概几分钟,ay才慢慢放下手,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样。
“对不起,汪董事长,我失态了。”
ay慌忙拿起茶几上的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越擦越多。
“没关系,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我递过去一盒新的纸巾,语气依旧温和。
ay接过纸巾,擤了擤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开口说起这三年的生活。
“我离职后没多久就和他结婚了,当时他说会养我,让我安心在家当全职太太,我信了。
刚结婚的时候还好,他对我挺体贴的,可自从我怀孕后,一切就都变了。”
ay的声音带着浓
